那边接得很快,但语气还算平静:“同同。”
薛预泽在场,她就特地用的普通话:“对不起然也,我有diangan冒,发了一上午烧昏昏沉沉的,也没接到你电话……”
韩非闻言有dian担心:“吃过药了吗?”
“没吃,烧已经退了,”她dao,“你接到梅教授了吗?”
“接到了,刚吃过午饭,准备去校nei转一转,”韩非顿了顿,“既是shenti不适,便不要过多劳神,明日”
“明天的事肯定耽误不了的!”宁昭同jian定,他还没说完就开始表忠心,“我估计晚上回家,你是跟梅教授一起住还是回家?”
韩非轻笑一声:“自然回家。”
“好,那晚上见。”
“晚上见。shenti为重。”
“嗯,好。”
打完电话,她把手机扔到一边,趴到薛预泽肩tou:“太师真懂事儿啊,问都不问一句。”
他失笑:“什么意思,跟我在一起不能让太师知dao?”
“倒也不是不能,只是这qing况说chu去总归有那么dian尴尬。”
“……是有dian,”薛预泽承认,想了想又有dian兴奋,“但是那种gan觉真的很奇妙,你有过宗教ti验吗?就像好多书里描写的神启一样,一种很玄妙神秘的gan受……”
“没有,我是无神论者,”宁昭同打了个哈欠,“但我死过两次。”
薛预泽一噎。
“说起来也ting奇怪的,”他整理了一xia思路,“有过这么特别的ti验,为什么你还是个无神论者呢?”
她答得很快:“这话我跟韩非聊过。以前我一直不相信神的存在,因为我觉得神鬼是非功利非人格的存在,即使有也对我没有意义,而没有意义的东西就不该被设置。”
他diantou:“奥卡姆的剃刀。”
“对,但现在我不接受神鬼的观念原因变了一dian,可能都不算是不接受:我不想去探问,是尊重也好是拒斥也好,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悬置最好,”说到这里,她笑了一xia,“然也刚和我重逢那段时间,每晚起夜我都得去看他一yan。摸一摸他,这样我才能确认他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我又zuo了一个梦。”
他看着她,表qing很认真。
“最开始我也是觉得,啊,竟然还会有这么mei好的事qing:上天不仅将年轻的躯ti赐还于我,还让我和我的毕生挚ai能再次重逢,我该怎么答谢这样的恩典呢……但后来觉得,这样的思路不对,”她低yan,睫mao垂xia来显得很长,“如果有一个存在能将这mei好的一切赐予我,那它也或许会在某一天将我的幸福收回――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绝对不能。”
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神qing里几乎是凌厉戾气,让他心tiao都惊得漏了一拍:“宁――”
“你是不知dao怎么称呼我吗?老是宁啊宁的,”宁昭同一笑,所有的阴霾骤然都收拢在字句之xia,“不过我的英文名就是ning,这么叫也没有关系。”
薛预泽缓了缓心绪,han笑:“不是,我习惯了叫你宁老师,但这个称呼略微带了dian调侃的意思,有时候会觉得叫chu来不好――在邮轮上那天晚上,你好像guan自己叫‘小同同’。”
“?”
“看来真断片儿了,”他若有所思,“你拽着我一直说‘爸爸快来看小同同找到了金se独角兽’,当我意识到你真的是在称呼你的生理父亲,而不是什么奇怪的qing趣之后,我差dian萎、唔。”
宁昭同捂着他的嘴,忍着羞恼骂dao:“这事儿到底能不能翻篇了?”
“以防万一你没听过,”他扒拉开她的手,眨了眨yan,“不过当金se独角兽也很好,小同同的骑术非常不错,当、唔……”
“不要觉得生病了我就不揍你啊,”她警告他一句,松开手,“不许乱叫。”
他有恃无恐,笑眯眯的:“什么叫乱叫?以后不能guan宁老师叫小同同吗?”
“……”
“怎么不回我,不喜huan这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