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可他只是收回了目光,拨了傅东君的电话,再命令全人员立即撤退。
不知旗帜被烧祭台倒塌对于当地信众来说是个什么概念,但他们撤离的途中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迟源和江成雨顺便还把深井边上等候火刑决的mlf人质救了来,屁后面跟着一长串哭哭啼啼的无武装人员。
傅东君看起来状态很差,姜疏横一把把他搂怀里,窝到车最后面的座位上。武柯和雷众都没有说话,陈承平钻领那辆装甲车的副驾驶,打开全频:“先回去。”
频里一片寂静,甚至没有人回答是,只是沉默地跟着他掉了,驶向回路。
傅东君的手表突然响了一,提示九钟到了。
那是矿上普通逻辑班课的时间,他常常会踩带着浪猫去找宁昭同,约上她去厨房聊聊天,虽然她总是被课问问题的缠上好久——
没有机会了。
他把埋到姜疏横肩上,泪几乎在瞬间就浸湿了半个肩。
一不到,车队了矿上大门。
人质被暂时安置在仓库里,一人发了一个枕一张草席一条被,除了两个白人嚎了两声,没有人表示异议。
二十分钟后,所有事都被安置好了,可看着灯火通明的会议室,少有人能有睡意。十来个人坐在宿舍楼门的台阶上,偶尔说两句,大多数时候却是沉默与发呆。
许久。
一人突然:“我真没想到聂哥会突然现在那儿。”
旁边人搭话:“应该是觉得那地方视野好,聂哥也收不到我们的消息。”
“……其实说起来,还巧的。”
“谁知宁就在附近呢。”
有人忍不住了,小声:“可是真的没必要吧,炸了就跑不行吗?”
“一炸了肯定没有站上面放火引人注目,当时主要就是要让人都走开……”
“但聂哥——”死得是不是有委屈。
突然有人发一声冷笑,众人看过去,是江成雨。
“你们真够有意思的,”江成雨站起来,“别人拿命救我们,你们嫌人家死得不够面。”
一句话,众人都有些讪讪的,目送他大步离去的背影,对视几,都沉默起来。
江成雨刚推开门,傅东君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传到耳朵里。
“五个小时前,她拼着命救了我们二十多个人,”傅东君定定地盯着摄像,一字一句,“现在,你们要开除她的国籍,抹去她的存在,还准备拿走她所有的荣誉。”
屏幕那边的人张大了嘴,一时无言。
他似乎笑了一,却有一声哽咽没有压住:“你说,我们在国土之外拼命,为的是守卫祖国的财富,保护我们的同胞——好,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唯一想保护的,我的亲人,我的妹妹,却要被你们牺牲在无光之,像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