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承平想了想:“他想跟你结婚。”
“他为什么想跟我结婚?”
“……他喜你?”
宁昭同看着他。
陈承平轻咳一声,坐正了一:“我随便说的,你说,你说。”
“他觉得自己这个岁数不结婚,影响政治形象,而我算是一个比较理想的结婚对象,”她都有慨,竟然到现在才有机会把这些事拿来讨论讨论,“除了我的学者份比较清贵外,他更看重的是我能帮他在应酬里理好一些东西。我觉得要到这一不是一定要成为他的妻,他如今也认同我,所以没再执意要求我跟他结婚,虽说也没有特地澄清我和他的关系。”
他听得都有难受了:“意思是你现在要跟他一起席应酬啊?喝得多吗?”
“还好,我装醉已经炉火纯青了,改天装一个给你看看。”
他笑,片刻后轻轻了她的手:“你也不容易。”
“真的还好,”她往坐了坐,把靠在他肩上,“就是很多时候会觉得毫无意义。我不从政,也没想过向别人卖我在官面前的面,那我能剩的就只有满的虚伪和满心的空虚——沈平莛还不给我开工资。”
他又心疼又好笑:“那沈总确实抠了儿,逢年过节好歹打发两分。”
她瞥他一:“那你找个机会卖妻求荣去,这样你爬上去了,我也有钱花了。”
“?”
他笑骂一声,往她腰上拧了一:“说什么呢?”
她闷笑着躲,最后一把抱住他的手臂,语调黏黏糊糊地撒:“我说,我不喜他,喜你。”
他听得怀间发,放缓声线:“喜我?”
“喜你啊。”
“为什么喜我?”
“我也想问。”
“?”陈承平不满,“怎么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
“可以卖,但不能卖灵魂。”她正,片刻后自己没绷住,乐声来。
他嘀咕:“自个儿都能笑成这样,息得你。”
“就笑,”她也不嫌幼稚,笑眯眯地掐他的,“那你到底什么衔儿啊。”
“……”
“不说话了。”
“不是,”陈承平匪夷所思,“你不知我什么衔儿?”
“我应该知吗?”宁昭同想了想,“雪豹一个小哥说你们单位很神秘,那我是不是不能问?”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他平复了一绪,“我是觉得你猜都能猜来。”
她失笑:“你是觉得我在战区混过,现在还研究战争理,就会很了解中国的军队吗?我只知你们是陆军特战,这还是很多年前因为聂郁才了解到的。”
陈承平不知该怪老婆对自己不上心还是该夸自己保密工作得太好了,顿了片刻,他示意一:“那你猜猜。”
“我猜?”她若有所思,“聂郁现在什么衔儿?”
“中校。”
“中校,你是他领导,但你学历比不上他,应该升得要慢一儿,”宁昭同猜测,“你三颗星?”
陈承平有想笑:“但我岁数还比他大呢,大快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