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蒿素吗?”
迟源冷笑:“是有啊,但谁知最后会落到谁手里?”
“不是吧,这也有人贪?”
迟源摇了,不再多说。
未必有官员会贪这些救命的药,但供不应求的话,先救谁的命就是大学问了。
两天后吉布提派来的军医就位,一老一少上午九到达,吃完早饭就赶着去仓库里简单看了况。这时候简易病房里就剩了七个人,而且有一位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
年长一些的军医姓楚,叫楚民安,看了就直摇,问迟源:“你们来之前打了疫苗吗?”
“打了,都打了,”面对前辈迟源还是很客气的,“我们队员暂时还没有被传染的况。”
“一定要小心,现聚集染非常麻烦,”楚军医神严肃,额间显一竖痕,“不要以为你们都是壮的大小伙就不上心,提醒你们的队员,消毒一定要到位。”
“是,我再去提醒一句。”
多了两个正经军医镇着,大家心里都踏实了几分,结果到了午,第三辆货车来了。
年轻一的军医姓余,叫余乐天,四川人,要活泼一些,早就把况打听清楚了。这时候一听,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跟迟源吐槽:“这是晓得我们存货不足,来补货了哦。”
旁边傅东君瞪他一。
这些大夫是不刻薄两句不会说话吗?
然而等打开车厢,余乐天都有手足无措了。
一车婴儿,也没有摇篮,裹在脏兮兮的襁褓里。神好的此起彼伏地在哭叫,神差的烧红了一张小脸,已经气多气少了。
楚民安见状大骂了好几声,还没等到陈承平的消息就车厢,把状态最差的几个先抱来,给接手的,让赶紧给透透气。余乐天连忙要跟上去,迟源拉了他一把:“你们有粉?”
“怎么可能,”余乐天费解地看他,“驻外福利再好也不至于给官兵备粉吧。”
迟源压低声音,示意了一楚民安:“我靠,没有粉你还救,等着看一个个饿死是吧?”
余乐天脸一僵。
楚民安看着他们俩,眉一蹙:“赶紧过来帮忙!”
“来了师父!”余乐天捺忐忑,给迟源了个手势,“先帮忙吧,总不能看着化苗。”
迟源看了一手里沉寂许久的对讲机,骂了一声,不了,上车厢。
会议室这边气氛凝滞,雷众和吴璘对视一,陈承平也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