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敢跟他对视,“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陈承平犹豫了一,考虑了一她都哭了是不是应该先哄一哄,最后还是试探着问:“那,我现在开始我的表白发言?”
她没绷住,一笑声来:“你不会还写了稿吧?”
“……”
“还真有?”
“有,”他尴尬地移开脸,半秒钟又恼羞成怒地转过来,“那你到底听不听!我写得可认真了,过好多遍,我们全旅大会的发言稿我都没那么认真过!”
她笑,笑着笑着神就低落来,站直了一,小声:“抱歉。”
陈承平心猛了一。
抱歉,抱歉是什么意思?
但他到底学不会装傻,了一气,看了她片刻:“这意思是,我还没表白就被拒绝了,比喻蓝江那傻还惨。”
她收紧了抱着熊的手,低眉,路灯投睫长长的影:“在此之前我也准备了很久,措辞都调整过好多版,想用最妥善的方式向您表达我的歉意,和……不好意思,其实今天不是个说话的好时候,我喝完酒绪会比较亢奋,容易说些不理的话。而前面所有的那些准备……都忘净了。”
歉意。
她那细细密密的影跟针似的,扎得他气都有困难,他移开脸,片刻后又移回来:“和什么?”
“什么?”
“你说表达你的歉意和什么,是和什么?”
她埋了半张脸在熊的肩,小声说:“我不知这个话会不会冒犯您,我很想跟您当朋友,今天见到您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我见到你很开心,好久没有的开心。
陈承平不明白,她怎么能一边说着这种话表明他的特别,一边却毫不留地拒绝他还没的求。
看他不说话,她又低低地送一句:“对不起,是我缺了边界,让你误会了。”
“你别给我歉,我听着更难受,”陈承平是真有难受,别开脸了两气,“让我缓缓。”
宁昭同站在边上,姿态几乎显几分乖顺,声音甚至有小心翼翼:“我能什么作为弥补吗?我真没有故意消遣您的意思,我就是”
“得了得了,”陈承平打断她,有气又有想笑,看着她眶一红跟个兔一样的脸,“你讨厌我?”
她飞快地摇:“当然没有!”
他又问:“那你喜我吗?”
“……不是那种喜,”她伸手想比划一,但是单手有抱不住熊,又收回去了,“当然,你是很值得喜的人,但我们可能更适合朋友。”
朋友朋友,妈的,老缺朋友吗!
陈承平忍了忍骂人的冲动:“那喻蓝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