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了,等你院。”
陈承平了解了,嘱咐了几句,那边态度很好地应声。
他不忿地把手机揣回兜里,一个纵坐到天台边上,仰看着星空,看着看着自己开始傻笑起来。
真是个好姑娘,他那么尬的开都能让她接去。他眉朝压了压,语调少有的柔和:“我来接你院行不行?”
“算了,还是笑吧,什么时候笑完,我准备挂了。”
他这回回得很快:“你什么时候想见我?”
沉默再次蔓延。
八过,夜幕压来,他找了个天台,好心理准备,播了电话。
明明我和你什么都没有说,可不知来的默契让一切都化在不言中,就像上辈就这样亲密。
山月不知心里事,风空落前花。
“笑也不让笑?”
他这种人,原则上不应该任何一个有意识的镜,更别说电视台了。
好得简直该死。
片刻后,她接听。
“嗯。”她应得很轻。
“啊不合适,我开玩笑的,工作为重。”
她有话跟我说!
那边没有接话,隐约能听见缓缓的呼声,他静静等着,天上明月悬。
能还真得托后勤查了。
可这觉怎么就这么好呢。
“……”他沉默了片刻,“说儿有建设的。”
“别笑了,我看不着,也难受。”
“哦,这样……”
基地建在云南山脉腹地,生态好得没话说,三天两能见到毒蛇。如今夜幕压,盛夏的日,虫鸟叫得唱,却让他莫名有种闹中取静的觉。
“吃过了。看护阿姨的病号餐,味很好。”
“啊,录。”陈承平挠了挠,心说把这事儿忘了。
“……嗯,好。”她又笑了。
“等我院了,您能来北京一趟吗?或者我来云南也好,都可以……我有话跟您说。”
“好的,但不能乱动,估计要躺一个月。微信最近没用,消息太多了,回不过来,脆没打开。”
那边传来几声畅快的笑,是他少有听过的,于是觉得有些新奇:“最快今晚十二能到你医院门。”
真息啊,陈承平你真息啊,人家就隔着手机笑两声,你魂儿都快没了。
“今天,好像是十五,我这儿月亮特别好。”他。
“嗯,已经笑完了,你挂吧。”
他不免有些失落。
接听提示一响,陈承平心莫名漏了一拍,一时就没打招呼来。宁昭同等了三秒,先开了:“录音吗?”
“哦,没什么事儿,就是也没你微信什么的,问问你病怎么样。”
那边又沉默了三秒,而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您吃饭了吗?”
陈承平都在想明天要不要去医院查查心脏了,这一会儿漏一拍谁受得了,却不能否认从未有过的受逐渐漫上来,一种奇特的甜蜜,得他腔的。
“嗯、嗯?”她忍不住轻笑,“君寄愁心与明月?收到了,很漂亮。”
北京的电话号码,没存,但她知谁打过来的。
一阵忙音,那边先把电话挂了。
“……送给你。”
“……晚安。”
宁昭同盯着手机屏幕。
“打电话过来是有事吗?”
天上一轮圆月明朗,星辰稀疏。
“吃过了,你呢?”
“晚安!”
她到底想不想见我!
“好好养病,安心待着,我耐心差,等得难受。”
“……真挂了啊。”
他恼羞成怒:“那你说什么时候?”
莫名的,他隐约哼起一个调,原唱是缥缈肆意的女声,让他这把唱军歌的破铜烂嗓唱来,有种空间
“嗯。”
“您什么时候能有空?”她又问。
几句巴巴的寒暄,那边又沉默来,陈承平拧了一把自己的大,意识到自己在泡妞上是真退步了。
“……现在?”
他心一。
许久,她声:“当天会有很多人,电视台也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