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看闹的中年男A看到阮静走远了,才叼着过滤嘴香烟晃过来说。
他龇牙咧嘴地跟阮静告饶,“同学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剩的那几个男A见状,也不帮着劝上两句,反而看闹不嫌事儿大地开始起哄,
那个非要拉阮静去他家听柴可夫斯基的男A当即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整个人也扭成了麻花。
“小,这是来卖粮票的吗?全国粮票别人收,最多三,我给你三……三,有多少要多少,不图挣钱,主要是为了交你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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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心儿不正经的男A原本正歪在一边儿扯闲篇、呢,老远瞧见阮静就开始彼此使,等闻着她上极寡淡稀薄的麦苗儿香时,睛更是一个个瞪得溜儿圆,呼啦啦就把她给围在了当中间儿。
“我说你们这群迷心窍的货,见着女人就鸡巴直啊?那是个A,没瞧见脖上贴着抑制贴啊!”
“A咋了?我不嫌弃,你瞧那模样多俊呢,还烈,这样的骑起来才带劲呢!”
钱利民了后槽牙,得意地扬起巴,“老有的是办法,你们等着瞧吧!”
阮静沿着清湾沿儿慢慢地转,想着“现学现卖”,可她不知自己着那么一张年轻漂亮、辨不别的脸儿,外加睛里怎么藏都藏不过来的茫然跟无措,本就在脑门儿上用笔蘸着稠的墨汁,写了俩字,“儿”!
“切!你们他妈懂个屁,女A说到底也是个娘们,比爷们儿多了个是啥的?就是他妈挨的!”
差被阮经扭掉胳膊的钱利民边着肩膀,边眯眯地盯着走远的阮静,他的视线专往阮静的三路上扫,恨不得从她上生生剜掉一块肉,带着血吞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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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咱们华西大的材生吧?瞧您这气质,肯定懂音乐。那什么,我家里有先锋牌的全套音箱,正经日本货……走走走,上我家听听去……哎呀,不远,就在后,一拐弯儿就能到。”
“不敢?哪有咱们钱爷不敢的呀。同学你别客气,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盲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
“上海牌的全钢手表,崭崭新,120块钱您拿走……上试试?上你就知是好东西了。”
阮静开始还客客气气地说着“我不需要谢谢啊”,可当她看到那只往她摸的糙手时,她的脸直接就挂了来,攥着那手的大拇指反手用力一扭。
“谁骑谁啊?一脱还不知谁的鸡巴更大呢!”旁边的人开调笑,惹得众人哈哈直乐。
阮静还注意到这些人里有那么三五个女B,穿金银的,脖跟手腕上的金链都有手指细,男人也不逊,基本穿的都是时最最时兴的大花衬衫跟紧喇叭,脚上蹬着三接的鞋,腕上着不是上海牌的全钢手表就是梅花牌手表,这一行算来,赶得上普通工人两三年的工资。
“嘿,你们这群王八羔……哎哟!”他一句话还没骂完,阮静就已经松开了他,而且也没多余的话,就径直往她后走去。
本以为黑市怎么说也是个市集,大家肯定有各自的摊位,卖什么货都摆在上,看一就知,结果到地儿才知自己想差了。
几个男A你一言我一语,吵得阮静脑发懵,她连连摆手拒绝,可那几个男A还是不不顾地往她上挤,趁机还有那胆包天地动手又动脚。
这地儿压就没人摆摊儿,人虽然不少,却只是闲闲散散地站着,偶尔三五成群、窸窸窣窣地说着什么,或者是脆只是比划着阮静压看不懂的手势,就能达成所谓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