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飒的人一车,就忙不迭地从怀里摸一个鼓、湿乎乎的纸包,蒋杏注意到那纸包还依稀往外冒着气。
“我说你是个很厉害的A,信息素平远超甲级,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只靠信息素的压制,就让她跪在地上。”
说实在的,阮静的回答蒋杏并不能完全理解,不过她到底是个准O,对于绪的远超一般人,她轻而易举地捕捉到阮静语气里暗藏的小心翼翼。
她紧抿着嘴唇,突然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钢笔都差掉在地上,幸好被阮静疾手快地捞在手里。
“……谢谢你的夸奖?”阮静迟疑地说,她有惊讶蒋枫居然这样跟妹妹描述自己。
阮静除了在李灵儿面前,很少笑,照罗刚的说法就是冰雕玉塑的冷人,每次说起来都疼似的呲牙又咧嘴的,“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扎手,一般人可消受不起”。
是她,开着大红的嘉陵摩托车,载着李灵儿回来了。
阮静耐心地看着半张着嘴,明显想说什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的的蒋杏。
不过阮静接来的“胡话”,却让她骤然惊醒,“只是灵儿并不……不太喜我,她应该跟她真正喜的人在一起。”
因为阮静知,哪怕只是认真思考这种可能,对李灵儿来说。都太过残忍了。
蒋杏转着手里的圆珠笔,看着李灵儿里笑、扭腰摆地走过来,她故意不去看阮静,偏一屁坐在了石桌上,随手就把纸包扔到阮静怀里。
可这个念从来没真正在她脑里成型过,稍微冒一丁儿苗,就会被她掐灭。
蒋杏现在的脑里就跟放烟花似的,乱七八糟的念一个接着一个,很多她来不及看清就消失了,她就跟小学三年级那会儿的自然课上,为了逮到最漂亮的蝴蝶成标本一般全神贯注。
李灵儿没跟蒋枫似的盔,而是在上蒙了块花繁复的姜黄丝巾,鼻梁上架了副蛤蟆镜,她一的紧深蓝仔服,背着个连大哥大都装不去的红小坤包,踩着双红细跟跟鞋,从摩托车上来,往那儿一站,瞧着比电影里的女演员还要飒。
“不客气。”蒋杏很是随意地挥了挥手,“所以说,你完全可以标记李灵儿呀!只要你愿意,不她是否服用抑制剂或者是搞了抑制贴,你可以随时让她陷发期,最终标记之后,她就是你的了。”
这是蒋杏第一次看到阮静笑起来的样,她个未成年小屁孩儿哪里见过这般真绝,直接就看痴了,脑里一冒了好多四字成语还有唐诗宋词,什么“芙蓉不及人妆”,还有“一枝红艳凝香,云雨巫山枉断”,顿时对那为博褒姒一笑而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多了几分理解。
“你刚才问我生气吗?且不说那并不是事实,就算是,我也不会生气,我只会心疼……再退一步,我其实并没有生气的资格,因为我跟灵儿之间……我之间并没有承诺什么,她不需要为我改变什么,这其中当然包括守如玉。这就是我的回答,你还满意吗?”
“李灵儿不喜你?谁跟你……”蒋杏的话刚开了个,就被由远及近的摩托车发动机声响给盖了过去。
“你说的这些,虽然不德却也不违法,理论上确实是可行的。”、
蒋杏越说越觉得自己这主意简直妙极,她兴奋地拍了一手,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立场已经从成为阮静的O,变成了帮助阮静拥有她喜的O。
阮静虽然不认同,却还是激地冲积极帮她“馊主意”的蒋杏笑了笑。
“你是个A,不是吗?”
长大,会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