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你俩认识啊?”阿姨好奇地打量着李灵儿。
阿姨很是健谈,抬手指了指前两排那几个花枝招展的女B,“你也是为听阮老师的课来的吧?前面那些漂亮小姑娘都是。哎呀,阮老师课教得可好了,人也好,不嫌我们笨,关键是长得又漂亮,看着就心好!?”
O被切除,哪怕现在是医院里由医生刀手术那都是九死一生,更何况是几十年前被勺生生剜掉。
可阮静在夜校扫盲班的课堂上,给一群识不了几个字的文盲读诗,在李灵儿看来,却莫名有几分浪漫。
她先读“枝叶再繁盛,却是唯一的”。
李灵儿讨厌那些整天拿着本诗集装腔作势的知识分,东拉西扯上半天,最后的落还是给不给,而且最好能免费。
她刚把抱在怀里的教案资料之类的放在讲桌上,就立刻笑着跟李灵儿招了招手,那份极是纯粹的笑意很是染人,李灵儿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也跟着笑了起来,
“您也是O?”李灵儿惊讶极了,“那您这疤是……”
她话音刚落,漂亮的阮老师就现在教室门,为阮老师而来的漂亮小姑娘个个兴奋异常地跟阮静挥手,阮静客套有余、亲近不足地冲她们了。
李灵儿本来没想认真听课,可她很快沉浸其中,不知不觉课的儿都要到了。
她先读英文,再读中文。
“今天的作业是写一封信,可以写给你的父母、朋友、人……”课铃打响的那一刻,阮静开始布置作业。
“那阮老师,我能写给你吗?”一个穿着裙的女B近乎于调的语气问。
阮静读的是叶芝的《岁月的格言》。
“年轻那会儿,让我男人用铁勺给剜了,说我天天一味儿,到勾搭A给他绿帽,不过没咋剜净,虽然没发期了,可总能闻着味儿,不过跟B也差不多。”
李灵儿本来想把埋去的,可转念一想,是阮静求她来的,便把脑袋抬得的,甚至有期待阮静看到自己是会什么样的反应。
其实阮静还没教室的时候就闻到李灵儿上的雪花膏香了,自然满心喜。
阿姨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去偷人厂里的电线,活活电死了,人厂里还好,赔了我好几千块钱,多亏他死了,要不然我跟我闺女肯定得饿死。”
“……嗯,我是阮老师的表。”?李灵儿低声说。
她再读“在阳光抖落上所有花叶,我开始枯萎却接近本真”。
距离打铃还有5分钟的时候,前排那几个年轻女B一块儿起哄让阮静读诗,瞧她们那熟门熟路的样儿,显然这事儿的发生概率不低。
阿姨风轻云淡地说着惨烈异常的过往,听得李灵儿鸡疙瘩起了一。
李灵儿不知教室里的人听懂了多少,此刻又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她只是打心里觉得有学问真好,那么晦涩难懂的词语叠加在一起居然那样地动听,跟歌似的,要是知它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更好了。
李灵儿听阮静讲了不到10分钟,就知那阿姨所言不虚,阮静真心教得好,她不厌其烦地把一东西掰开了、碎了,想尽办法每一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里。
“当然,也可以写给我。”阮静平静地回应,“信的容不少于200字,尽量不要使用拼音,周的今天交给我。好了,这节课就结束了,咱们明天见。”
若有似无的橘味,明显是O 信息素的味。
“不过那都过去的事儿了,那王八也遭了报应,死了小20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