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仅仅因为他的青涩笨拙取悦了她。

许多事，可能不需要那么充分的理由。

只愣了片刻，宋长安立刻反应过来，紧紧扣住她的脖颈，烈而凶猛地回应她。

唇齿交接之间，有看不见的火花悄悄蔓延，所到之，暴烈燎原。

漫长的一吻结束，苏锦书躺回原来的位置，抬手轻自己的唇。

那里火辣辣的，还带着针刺一样的痛，想是已经红。

“这才叫接吻，懂了吗？”她问。

宋长安嗓音沙哑，要人命的好听：“嗯，我记住了。”

苏锦书不自在地翻背对他，：“只是一个吻罢了，这可不代表我喜你。”

宋长安涩然：“我知的。”她的垂青，他早就不再奢望，今天这样的亲密，就算只是她在可怜他，他也甘之如饴。

昏昏沉沉中，苏锦书觉自己被人拉温的怀抱，她咕哝了一声，调整成最舒服的姿势，睡了来到这个末世之后最好的一觉。

第二天醒来，她看见宋长安换上初见时那一衣服，白衬衣，黑，眉清俊，姿如松。

依旧是她最喜的斯文败类的长相。

“你――”她锐地察觉到什么。

宋长安对她微笑：“苏小，你准备一，我送你回去。”

又恢复到之前的客气温和，好像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万般思绪闪过，苏锦书却不动声，裹好厚厚的外套后，对宋长安：“走吧。”

他走在前面，轻而易举推开本来被积雪死死堵住的房门。

外面的一切景象，在一夜之间换了一片空白。

双脚踏在地上，却生不任何真实。

苏锦书看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往每个方向看，都看不到尽。

她迟疑着跟在宋长安后，然后发现对方的双手，再次一变得透明。

不止是手，连他在外面的耳朵，脖颈，也在透明化。

她快走一步追上他，问：“宋长安，你跟我说实话，通过非正常渠送我回去的话，你是不是会死？”

宋长安平静：“苏小，你说过的，我不是人，所以，没有死这一说。”

苏锦书皱眉：“你不用拿我说过的话来堵我，我不你是什么，如果必须得你牺牲自己为代价才能换我去，我宁愿留在这里。”

宋长安的脸上一抹焦急之，拉住她的手加快脚步：“先别说这些，走快一。”

茫茫然地跟着他往前疾奔，跑很远后，苏锦书无意识回看。

刚才走过的地方，已经被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彻底吞噬。

那黑暗，像不知餍足的饕餮，正在加快速度往他们的方向追赶。

“那是什么？”苏锦书忽觉手中一空，低看去，发现他的手已经完全消失。

宋长安罕见地厉声：“跑！”

顾不上再多问，苏锦书全力奔跑，很快，病弱的便有些支撑不住，心脏像是被看不见的大手死死攥住，中腥甜，前发昏。

宋长安立刻发现她的异状，蹲在她面前：“上来！”

苏锦书搂住他的脖，的痛楚渐渐减轻，前却变得朦朦胧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