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快忘记,小时候也是学过七八年钢琴的,只是后来事务缠,加上没有了那份闲逸致,便渐渐搁了。
湿湿的,是他此生不能承受之重。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试过,可没有女孩能受得了这个。”何止是受不了,他至今还记得汀兰当时的表,简直是觉得恶心。
一一喂她吃完午饭,他带她去了钢琴房,把她安置在钢琴旁边的鸟笼摇椅里,然后问:“想听什么曲?我弹给你。”
带着泪的睫轻颤,苏锦书带着的鼻音问他:“真的吗?”
他终于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细细泣声。
悦耳快的乐声从手倾泻来,萦满整个房间,是她最喜的。
女孩从里屋走来,止住两个人所有话。
袁妍嘟囔:“可你和那个人渣又不一样,SM不等于变态啊……”
她似乎认定严元白是最值得信赖的人,自觉自发走到他旁,伸手扯住他的衣角。
他将她松开,伸宽厚的手掌轻她柔的腹,语气平和:“我想,可能是宝宝还没有好来这个世界的准备,这才回到天堂去的,等他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我们再去接他回来好吗?”
传闻是真是假早已不得而知,但在此刻,他怀着的,确是这样的。
一切的不堪终将过去,而那些伤害,他总会替她讨回个公。
他紧紧抱住她,一遍又一遍抚摸她瘦弱的脊背,无数次告诉她:“没事了,有我在。”
“不是你的错。”他立刻温柔且定地回应她,“你没有错任何事。”
她主动投他怀里,哭泣声逐渐大起来,直至放声痛哭。
两个人同时陷一片黑暗里。
乐声停顿,他摸黑走到她面前,半蹲,小心轻柔地捧住她的脸。
严元白心都化掉,对袁妍,揽住苏锦书瘦弱的肩膀往外走。
整个午,他不厌其烦地弹奏了许多首曲,神始终专注地凝望着她。
他带着她直接去了新别墅,因为前车之鉴,这次他再不敢把她单独放在家里,聘用的厨师、佣人、家俱已到位。
她依然没有回应他,只顾仰着望窗外的澄澈天光。
如今,忽然有了弹奏给一个人听的迫切想法。
袁妍指了指治疗室,小声:“她也不行吗?”
“真的,你相信我,我从不骗人。”说着,严元白怜惜地再度拥住她。
直到暮四合,最后一余晖,从大的落地窗边角,渐渐敛去。
相传,贝多芬一生没有结过婚,但是,他一直盼望着能得到一位理想的伴侣。在他将近四十岁之时,教了一个名叫特莎的女学生,并对她产生了好。在心非常甜、舒畅的况,他写了这首乐曲赠给她,表达自己对心上人甜蜜而好的恋。
白到近乎透明的双手神经质地紧紧攥住衣角,将之拧成麻花,她自始至终纹丝不动,目光空,面无表。
她哭得不过气,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开:“都怪我,我没有保护好孩……”
严元白的脸越发难看:“尤其是她,被人那样对待过,已经有了心理阴影,更不可能接受。”
一曲终了,他又转而弹起,温和悲悯的曲调,像有着治愈人心的力,无数音符在指淌,试图抚平她心中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