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许久,有些不放心,招来边的护卫,令他带十几名手去迎一苏锦书。
怪不得一直推说年迈弱,连殿试都没席,却突然跑来参加琼林宴,想来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刘太师抚了抚白花花的胡,兴致盎然地问左右:“听说探花郎长得唇红齿白,惊才绝艳,是真的吗?”
又过了约半个时辰,刘太师在这期间不耐烦地问了好几次探花郎怎么还不到,殿外终于隐隐传来人声。
苏锦书穿了大红衣袍,捂着额门,龇牙咧嘴。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忍笑声。
皇上一张脸青白交加,最终还是气哼哼:“巧言令,不是读书人所为。”到底对苏锦书存了成见。
皇上心不佳,没有到场,于是,季太傅和另一位辅政大臣刘太师并坐首席。
她这话把皇上架起,反而令他不好再怪罪于她。
毫不惧,以叩地:“非也,赤橙黄绿青蓝紫,不过是世间诸般颜,犹如山川草木花鸟,生而平等,并无优劣之分,所谓贵贱,不过是世人后来赋予它们的寄托和意义;而皇上贵为天,富有四海,拥有一颗宽容之心,海纳百川,博采众长,自然也不会有普通人的狭隘与偏见。”
他的拥趸们立刻连声附和,对苏锦书称赞有加。
季棠的护卫上前复命:“大人,属赶到的时候,探花郎的车驾被城中的女们团团围住,瓜果鲜花掷了满车,险些把他淹没,上的伤是被人不小心用桃砸伤的。”
季棠的脸上又阴了几分。
她笔试本是第一,这成了第三,颇有些可惜,不过她这样的好相貌,探花倒是当之无愧。
季太傅阴鸷的脸上泛抹笑来,却让人觉得更为阴森可怖:“臣觉得这位先生说得甚是在理,很有意思。”说完这句话,他不带一丝温度的眸扫过在场诸位大臣。
饶是如此,仍然表里澄澈,令人见之忘俗。
他素喜男,更少年,府中隔三差五便要抬几被他玩死的少年尸,此刻问这话的意思,昭然若揭。
最终,苏锦书被了探花郎。
季棠忍不住也轻轻咳了咳,看见凑近前来的苏锦书一脸苦恼,调侃:“这就是掷果盈车罢,若本官没有派人去接你,今日说不准要看杀卫玠。”
殿试后惯例是琼林宴,诸多朝臣聚一堂,同时也是官权贵延揽新晋士的好时机。
状元和榜先行场,探花郎需先前往琼枝园摘一朵牡丹花,携花游街一遭后方可殿参加宴会。
季棠嘴角微微了,读书人以清贵为要,这人怎么连面都全然不,这样大剌剌地在众臣面前表忠心?
苏锦书顺杆往上爬,拱手作揖:“可不是么!多谢大人救命之恩!见青无以为报,以后必肝脑涂地,唯大人首是瞻!”
刘太师睛立刻亮了,他经手过那么多英俊少年,没有一个及得上这人十分之一的,不由:“哎哟,探花郎这是怎么了?谁伤着你了?好大的狗胆!”
这也是与民同乐,让百姓们一览朝廷英才风姿的意思。
一片可怕的安静中,突兀地响起两声击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