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又不占晚辈的便宜,今日定不肯上场。除他以外,应当就数冯家的小公了。”
沈令宜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正望见两个少年用剑打得难舍难分。其中一方的招式明显刁钻许多,着对方节节败退却又故意拖延迟迟不肯决胜,好似戏耍对方一般。想来定是那冯小公无疑。
“这得打到猴年月去。”沈令宜懒得多看,转过又问:“我晓得开平哥的枪法好,夫人,这场中可有人能与他一教呢?”
闻言,容夫人轻轻一笑,叹:“开平的枪法确是无人可比,不过倒有个人,连他都不得不服。自开平来了这,他俩几乎形影不离。”
“是谁?”沈令宜当即追问。
“他是我的义。”容夫人引她去看,柔声解释:“也是个不风的,不过箭术极好,就是略有些怪,你见了便知了……”
“沐恩!”
这厢,少年们正一齐起哄推齐闻上场:“快去快去!别装缩王八!双玉胜了九筹了,你若再不去,彩可就归他了!”
沈令宜被他们的笑闹声引了。不远,一袭青衣窄袖袍的少年半束着发,被一群人围在中央。他的形有些瘦削,个却很,未及冠的年纪,角眉梢都是飞扬神采。
“别激我。”他笑着推拒:“思本和思危都闲着呢,且找他们去。”
“多谢你的好意。”齐文忠听罢赶忙:“双玉那样的,不赢这局是断不肯罢休的,我已经败给他了。”
“哟。”齐闻了声哨,打趣:“当真少见,你是闭着同他比的罢?不过要赢一局也不难,你骑术最好,不如在上与他比飞雁?”
“少在这儿说风凉话。”齐文正冷哼一声:“你到底比不比?”
“算了,思危,别为难他了。”黄珏见没人,也悠悠了场,噙着笑:“齐闻,不敢上就赶紧认个输罢?只差你这一筹了。”
说着,他左手抬弓对准了齐闻,没有搭箭,而是虚虚一拉弓弦对着他了个放空箭的动作。
拿弓对着自己人是十分无礼的。齐闻见状一冷了面,当即推开侧之人,朗声:“谁说小爷我不敢同你比了?只怕你功败垂成,输得太惨。”
场边的沈令宜看得兴起,她紧紧盯着那二人走靶场,各自取箭。
“喂,小叫花。”
近无人,黄珏没了顾及,又唤起了旧称羞辱他:“我学箭的时候,你还不晓得在哪里讨饭吃呢,也该同我比?”
黄珏不是自小在军中长大的,他跟着夫投靠过来没多久,因而并不清楚齐闻有几斤几两,只当他的箭术与枪法拳法一般平平无奇罢了。
“我讨过饭,你呢?”只要手中持弓,齐闻的心绪便无比宁静:“那时,你应该还在当土匪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