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狗。
這一去一回,小侍人雖不敢直視祈淵的臉,但覺平日冰冷涼薄的總大人,有若日溶的霜雪,不再凜冽凍人。
「唔,不知不覺就......」
津有味地咬。
馮梓住處,是級宮女的宮院,一排二十間的單間套房,一般級宮女都須隨侍在后妃側,大多是睡在外室,只有休沐日才回房休息。
結為對,同房兩晚,馮梓便回原先的女房去睡,說這樣才不吵了他,至今已過七天。
夜涼如,明月懸。
興之所至,他不加思索便起,披上薄袍,床步室外。
馮梓放開他手,掏帕替他乾淨。
祈淵幼時體弱多病,父母將他送去通醫術的外祖家,泡了不知多少湯藥,喝了無數藥汁,才將養起來,但天生薄容易積淤,輕輕一碰便或青或紫,要數日才能散去,他自個兒習慣了,但旁人看了的確觸目驚心。
行至處所,守在外邊的兩位內侍,臉上吃驚表。
小侍人恭謹地曲,目送祈淵回房。
負責值夜的小侍人見到他,隨即鞠躬哈腰。
祈淵怔怔看了片刻,發現馮梓由咬改成,角眉梢頗有些媚蕩。
「你今日不必再值夜,去休息吧。」
祈淵來後,讓掌燈的小侍人又領著回到原處。
兩內侍點頭稱是,快步走了,祈淵又交待掌燈的小侍人在外頭看著,便緩步行至馮梓房外。
「啊,那,那算了。」馮梓面歉疚。
「祈淵.......」
「齒痕猶在。」
祈淵一時有些不清楚,所為何來,頓了頓,轉便要離開。
「光天化日,竟對本座起心。」
「替本座掌燈。」
夜晚,祈淵就寢,忽而想起白日馮梓趴在他膝頭那般模樣。
馮梓房中漆黑,什麼也見不著,只聞呼嚕聲,顯是睡著。
宮裡有宵禁,然他持有皇上令牌,不受限制。
小侍人趕忙應了,舉起燈領在祈淵前頭。
三更半夜,在上的大忙人祈總,突然現在宮女住所,自是教人訝異。
「總大人。」
一聲呢喃,讓他止了步伐。
「你上的瘀青都消了嗎?」
但皇帝跟前的紅人,誰又敢質疑。
又幾句夢囈,恢復寧靜。
「我要抱抱......讓我親一..........」
祈淵與馮梓結成對,少有人知,馮梓自憑空現後,就像影一樣被祈淵霧化,免得節外生枝,故雖她時常現在祈淵周圍,但比較清楚內的也只有招財進寶,宮內女官婢眾多,也無人懷疑。
「你二人,去守夜,明日可領取加給。」
「謝總大人。」
那日馮梓朝他上狠咬一,雖未見血,但深陷肉。
外祖不僅通曉醫理,還對毒蠱二術十分熱衷,也拜師苗人門,祈淵自小耳濡目染,便傳承了外祖所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