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追问:“为何要当作没有提过,昨夜不是……”
昨夜不是很生气吗?
“送你回陵山派之后,我们就此别过吧。”阿花咔嚓咬一果,汁四溅,“快吃,吃完好赶路。”
林寂后来一路再没有说话,阿花猜他平素也是冷心冷,此时话说开后,更加懒得同她虚与委蛇。走到山脚集市赁来一匹,林寂端坐上岿然不动,活似一尊铜胎泥金男菩萨。
阿花牵着缰绳偷偷回眸,白绫布搭在端秀鼻梁上,松松束着一双睛,其上眉如松墨,棱骨峻。其偏生一张丰的唇,因着中毒,略略透着白气。
真是好看,好看得让人无端生羞怯,不敢观视。阿花叹了气,继续牵踢踢踏踏向前。生得再也不是她的中,不可霸占求,老虎一向很讲规矩。
夜投宿客栈,林寂自钱袋里几块碎银,摸索着向柜台里推:“要两间上房。”
店老板颇为难:“这位客官可不巧了,上房只剩一间。您二位是……””
“一间就一间吧。”阿花急忙说。
这间房她本就没想。林寂推门去,听不见她的脚步声,不由得转侧耳听她的动静。
阿花笔直站在门,没有动。
“你睡吧。”阿花说,“我在外面找棵树睡比较好,外面,呃,空气比较清新。等天亮了,再回来找你。”
屋没灯,光线昏暗,林寂眉似乎蹙得更深:“在外面睡,不怕夜风寒凉?”
“不怕啊。”阿花老老实实地说,“我的很密实。”
“我不知床在哪里。”林寂小声地说,“你带我走过去,可以吗?”
他睛看不见,独自睡在陌生房间里,动辄磕磕碰碰,确实不安全。阿花把他径直领到那张床前,将他双手在被褥上:“喏,床在这里。面前三步是桌,不要磕到。”
“我可以打地铺,你不要睡外面。”林寂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还想开再说些什么,忽然闷哼一声,面一白,另一只手紧紧住心。
“你怎么啦?喂,是不是哪里疼?你先放开我――”阿花吓了一,奈何手腕被他握得死紧,她动用一缕妖力才把自己的手抢来。
“别急,喝血就会好。”
阿花拉开衣袖,却被林寂抓住手指。
“不,你别。”他咬牙挤几个字,“我忍一忍……”
“这哪能忍,中毒有忍忍就好的理吗?”阿花一把将他的手挥,照着昨天痕迹,复又割一深深裂,压到他嘴唇上,“你快喝!喝了就好了!”
他摇,似乎还想拒绝。她住林寂不让他动,直到觉气脉平顺温,才将手腕撤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