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尝试过用肩膀撞击箱的响声来引守卫的注意,但城门行人往来频繁,嘈杂之声完全掩盖住了这一小小的动静。
因着空间的狭窄和视野受限,方知意被刀尖在手臂上划了几不重的,但好在绳已经快割断了。她收回后翘的双手,握拳使劲挣了好几,才把缠绕了整整一个晚上的绳索绷断了,手上的溢几滴鲜红的血珠,顺着失去血的手臂蜿蜒而。
随即响起几快走的脚步声和刀剑鞘的声音,男人颤巍巍地询问:“你、你们是乾坤派的人?为何要拦我,我就是个送货的。”
她脆利落地割断女孩手上的绳索,正一刀破开这困住她们的箱,就听见外突然变得安静,一平淡无波的声音叫停了男人的脚步。
两人都同时松了气,但也知她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了,倘若真让这人牙将她们运城去,到时候想要逃脱可不容易。
腕上的绳索刚割开一小截,在极度黑暗的环境,一切都变得加倍困难。二人皆是心一沉,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这里面都是什么东西?一共有几箱?”
隔着一层厚实的木板,方知意听得并不真切,只觉得这乾坤派来人的声音十分耳熟,正好他们拖延的一时间让她成功将女孩的双手也解放来,她当即反握匕首,狠狠朝箱的一角刺去――
此时一直稳步前的推车停了,能听见两不同的男声在交谈,应是城门的守卫在盘问。
“拦住他。”
孩终于了匕首,锋利的刀尖不慎在方知意的手背上划过一浅红的血痕,她却觉得十分畅快,这疼痛让她见到了新的希望。
木尘在清晨的日光中漾,方知意被乍然恢复的光明闪了睛,透过这被破开的箱一角,与不远带着几名同门前来查获非法拐卖案件的程负雪对上了目光。
那男人谄笑着,倒是第一次听见他开:“就是些云城的特产,不怎么值钱,我预备着运到别的地方卖了。”
来人绕着他放的推车走几步,默不作声地着数量,“那你说说,里面都放了些什么东西。”
车轮重新动起来,方知意掏堵在中的布团,正想张嘴大声呼救,就想起那人好像与这守卫是有交易的,不然他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就带着藏匿了她们的箱城去。
守卫像模像样地打开放置在上的几个箱,随意翻看了一会没有说话,男人识趣地走上前,从布兜里掏一些碎银两偷偷摸摸地守卫的手上,低声说了几句话。
见推车停在原地好一会儿没有动弹,却没有人继续开箱检查,方知意心里的那期盼就像在冬天燃烧的烛火,都不用风,只是人轻轻送一气就能将其灭。她只觉得自己踩在悬崖上的那双脚已经摇摇坠了,急促的呼让睛蒙上一层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