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贞绪了，“请便。”

        “她是……？”严菲在她耳边低声问。

        女人今天只搽了红，素淡的一张脸，上的衣着也简单，可依旧给人以艳招摇的错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扶了扶镜，秀眉微蹙。

        两年恋，七年婚姻，她竟然等到妻死后，才知原来妻的遗嘱继承不止她一个人，这难不荒唐么？

没有丝毫印象，“哦，你就是她的妻。      ”

        严菲扁扁嘴不再多说。

        来往的人群中，女人站在李素的遗像前，背脊直，脸上没多少表，像只是面对一个陌生人。文贞绪站在她的侧后方，盯着她的背影，脸上同样看不绪。

        就是那个名叫姜化柳的女人。

        “我只是空过来看一，一会儿还有工作。”

        她问过张律师，那时遗嘱上的署名还是她，可这两年已经加上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文贞绪坐在咖啡馆窗的位置，想着这一切，用银质汤匙慢慢将方糖搅化在咖啡里。

        “我的老同学。”文贞绪低声说。

        那是一种试探的目光。

        说实在的，她和李素已经很久没有生活了，她们都太忙，甚至没有时间好好相。以前还可以因为共同的目标而一起努力，后来她们各自的人生规划发生了分歧。两个同样以事业为重的人哪还有时间谈说，自然就越走越远。

        她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文贞绪完全不知。

        文贞绪对那件事的隐瞒理所当然，不是介意有多丢脸，只是不想成为众人饭后的谈资。何况主人公都死了，到宣扬也没意思了。

        “中的。”

        文贞绪锐利的眸直往她的上刺，“姜小，我觉得守时是作为成年人的基本义务，而且时间和地都是你定的。”

        她在她的对面坐，“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已经超时半个小时了。

        “老同学？”

        文贞绪起离开，一个熟悉的影忽然从门外来。

        文贞绪从名片盒里一张递给她，“那就次，看你的时间。”

        女人着名片在指尖转了转，微微挑眉，“行。”她又抬目，“来都来了，介意我去么？”

        女人巴微微抬着，还是那么骄傲。

        门铃丁零一声脆响，文贞绪重新坐，目光跟随着女人靠近。

        文贞绪收回思绪继续看那个女人，似乎想要从她的上看到亡妻和她的过往，以及其她的一些东西。

        这件事是李素的律师亲告诉她的。那阵她正在理李素的后事，包括公司的去留以及遗产的分，李素家里已经没什么亲人了，唯一的老母亲也在几年前因为遗传肝病去世，非直系的近亲还剩一些，虽然没什么来往，可遗产不讲究所谓的分。也是那时，她才知原来李素早在大学就已经为自己写好了遗嘱。

        “找个机会聊聊？”

        ――文贞绪很想这么想，可只有她自己知，她本没有那么清，她就是觉得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