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欣，你弟弟还没上大学呢，你急着嘛？家里供不起你，你赶紧退学回来给家里帮忙！”

        “温欣！你要走可以，把这么些年我们养你的钱全吐来！”

        有人从车上来，温欣视线里现一双男士鞋。

        她不想回家，也不知该去哪里。

        “小欣？你怎么在这里？”男人声音低沉，带了些加班过后的疲惫，是公公。

        路边一辆漆黑低调的商务车缓缓停，车翅膀的车标闪着银光。

        温欣抬，刚才在电视屏幕里遥不可及的男人现在她前，影大，笼罩住她，周围的寒风都小了些。

是什么？她是嫁人，不是卖。

        ……

        “我告诉你，你一辈也别想摆脱我们！”

        温母羞脑极了，“温欣，别以为你攀上枝翅膀就了！你信不信我们照样能把你打枝变成山鸡。”

        温欣冷冷盯着面前的中年女人，像是已经不认识她，“没钱也没房。再想要多的我也给不了。”

        “你一个女孩，早嫁人给你弟攒老婆本才是正理，一天到晚别想着到跑！”

        男人有力紧实的手臂将她连人带衣服抱起来，走向车，“别哭，我在呢……”

        温欣默了默，“好啊，那你就把我打来吧，咱们鱼死网破。”

        温欣游魂一样离开宾馆。

        温旭脱上的大衣，披在她孱弱的肩，“怎么不回家？”

        她在新闻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是公公闻旭。

        路过路边的便利店，现在正是晚间新闻的时候，家家都在播放新闻。

        初冬的街上冷冷清清，北方的风寒冷刺骨，她脸上着被掌掴的巴掌印，神麻木。

        温欣看着屏幕里的男人，第一次觉到他离自己有多遥远。

        蹲的男人看清她脸上掌掴的红印，大掌轻轻抚摸上去，里闪过一丝冷意，“谁打的？”

        舒朗的男人正被四周的人簇拥着参观某个工厂，周围的工人都在围着他鼓掌。

        他穿着正装，形大伟岸，不苟言笑，一上位者的威严气质。

        她垂坐在路边的站台上，睛盯着路面发呆。

        “啪”的一声，温母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她脸上。熟悉的灼痛让温欣想起自己为了上大学跪着求母亲离开家的时候。

        温欣嗅着上大衣传来的薄荷味，全的寒冷散去，突然有些睛发。

        新闻里主持人在介绍省里的重大决策会议，公公的名字永远排在前几名。

        她整个人小小的缩在男人的大衣里，红着睛冲他小声喊，“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