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心一笑,“三舅,多弹弹琴陶冶,心好了,自然长寿。”我暗讽他喝酒伤。
“北凉阵曲以气势取胜,多人演奏确能增添其壮阔之。”三舅说完,便坐来,与我一起调弦,心无旁骛地投到音乐中。
我望着他的侧脸,仿佛看到了那个意气风发、满怀抱负的宰相,正重新燃起心中的火焰。
我愣愣地“哦”了一声,拿起另一锅的勺,重复盛粥的动作。
没车,没侍卫,只有一匹。原以为小舅舅要宿在长安城的府邸,他却叫我上,说:“去溜达。”
从那天起,三舅不再沉湎于酒中,鼓起勇气东山再起。小舅舅推波助澜,拉拢他北凉王军的军师,三舅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最近天气转凉,也不知百姓吃得饱穿得吗。
此时的太阳开始西沉,长安城外的天际被映染成了绚丽的橙红,时不时可以看到几只归巢的鸟儿掠过天际。
小舅舅在长安城有座府邸。我闲来无事,挪到哪居住。我差人煮了两大锅白粥,搬到人来人往的大街外,大街的百姓纷纷闻香而来。
我唤他:“小舅舅。”
三舅站在城墙上俯瞰阅兵,神定而自信,昔日的宰相风采重现,威风凛凛。
我苦恼,“北凉阵曲我可是练了许久,但总是弹不意境,我想多人演绎才能丰富曲。三舅若不嫌弃,不如同我一起奏乐?”
我们穿过绿意盎然的田野,影被拉得悠长,心也被染得温。
一天,我如往常般在原地施粥,忽然听到一阵蹄声响起。我抬望去,只见匹上的黑袍男人缓缓靠近。男人风度翩翩,英气人,让周围的百姓都不禁侧目。
小舅舅不在,北凉王府的小主人就是我。
匹停在我面前,小舅舅翻,轻步来到我边,接过了我手中的勺,“天晚了,早些施完粥。”
北凉王军征前,我与三舅为王军演奏阵曲。双琴合奏,弹奏铮铮铁骨的旋律,战士们的中燃起熊熊的斗志。
懒洋洋地晒太阳,我招呼他屋弹琴,请他指一二。
一曲终了,屋寂静无声,唯有琴音余韵绕梁。三舅中竟有泪光闪动,他默默放琴,望向远方,似在追忆往昔。
“多年未弹琴,竟然还能有这样的觉。”他喃喃自语,目光柔和地看向我,“??,谢谢你。”
我没多想,乖乖与小舅舅同骑一匹,策长安城。
三舅一开始还有些拘谨,但随着旋律的推,他逐渐找回了昔日的自信与风采,手指在琴弦上轻舞,琴音时而如涓涓细,时而如雷霆万钧。
日复一日,我都在长安城施粥,夏桃为我搭把手,不到一天两大锅白粥便分发完毕。施粥的日虽繁琐,但看到这些困顿中的百姓激的笑容,仿佛一切辛劳都是值得的。
三舅年轻时被誉为“琴圣”,三舅见了琴怎能不动容?我不再废话,一步请他大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