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把小小的我抱到桌上,让我挑一个喜的东西。
……
死去的上官族人,化成满山的玫瑰来找我了。
他:“穗穗,喝。”
他刚满十四岁而已,我单凭一双手,就知小舅舅吃了很多的苦,他是个大英雄。
我抬眸,前是一副开遍山野的红玫瑰,它们随风微微摆动,好似朝我挥挥手。
只有我一人逃过一劫,是我对不起他们,我确实不该活得安生,我这辈就应该活在羞耻里,更甚,惨死在那场血婚。
我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太妃,可不到成为一个优秀的妻。
小舅舅的手布满茧,他的掌心的,一摸就是握刀枪的手。
这里是皇,我哪敢那么猖狂,我乖乖喝。
我害怕、恶心、愧疚。
长的梦,比如在梦里把人的一生经历又一遍,封棺材的时候才吓醒。
当时的郑府很闹,小孩到跑来跑去,忙着收长辈红包。他们不打小舅舅的主意,因为他未成婚,俸禄还不多,自是空空手回乡的。
他发现我了,他发现我了。
没想到,小舅舅只给我一人红包,我紧张又兴地说完祝福词。他摸了摸我脑袋,接着去找外祖父叙叙旧了。
紧接着,梦境到四岁那年节。
十七岁的小舅舅从西北回来,他梳着尾,练飒。这次见到他,再无从前的青涩,眉目似乎更英气些,多了成熟和沉稳的气质。
这是我半年来,第一次。
怎么说呢。
短的梦,比如在梦里坠个崖就惊醒了。
罪魁祸首的关心,令我很是不耐烦。
是啊,我现在是别人的太妃。
四肢绵绵的,李永信接住了我。随之,我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
未来的路上都是扎人的红玫瑰,撑着走完,只有死路一条,不会为我开一路山茶花。
我对年轻又帅气的小舅舅很是喜,于是我磕磕绊绊地爬向他,抓住了他的手。
不知不觉泪潸然落,周围的阴风扑面而来,我的汗乍起,手脚冻得直发抖。
而我梦到了四岁以前的事,那是未记事的年纪,我通通梦了个遍。我把这个定义为不短不长的梦。
这片血红的风景,让我联想到那天的血海深仇。
我了一个不短不长的梦。
车缓缓停,李永信和我一前一后了车。
*
初度的抓周礼,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小舅舅。他当时不过十四岁,正是青涩阳光的少年。
我梦醒了,映帘的是李永信的脸。
:“过了今年就要成婚了,穗穗,不要这么生分,想要什么跟我说,心里有不快也同我说说。”
对这段未知的路程,我不抱有任何期待。去火海也好,去窟也罢,总之能活着来就行。
短暂的梦后,是无尽的噩梦。
李永信说带我去散心。我欣然同意,总好过呆在里发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