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然。”

        “那，史小将军你说，自由也是如此么？”玉脸上一派思索，他歪了歪看向史朝义，活像一只鸟，净又懵懂，温顺又单纯。他期待地望向史朝义，轻声开，神清澈又澄稚。

        “史小将军教我。”

        一副面对月泉淮时的幼崽模样。

        史朝义双眸一闪，一些异被他压，他顺着玉的话，依旧不失温和地耐心回应。

        “当然，莫说自由，万事万也是如此，你想些什么，得到什么，自然要付相应的代价才行。”

        史朝义的眸幽暗来。

        耳边好像又回响起史思明的羞辱谩骂，上的肉好像又在隐隐作痛。史朝义闭上睛，轻轻摇了摇。

        “尤其自由。”

        “这样……”玉若有所思地咀嚼着史朝义的话，片刻后赞同地了。

        “是啊，自由是很宝贵的东西，如果不付一些重要的代价，又怎么换得到呢？”

        玉仰起，望着天上明月，清亮的眸里倒映一轮孤寂的月亮。

        “小公想要自由？”见他这副模样，史朝义心中顿时有了计较，但是他刚探究地开，就见玉微笑地望了过来，他冲他笑，不也不摇。

        “把我刚刚说的话都忘了吧，史小将军，我可能只是憋久了，有些不正常了。”

        看着确实有些不正常。

        这场奇怪的对话终于要结束了，史朝义心里暗暗松了气，却又莫名有种不不愿的不甘不舍之，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没清什么，他甚至有种预，如果就此放玉离去，他将永远错过某种可怕到他或许并不愿意探知的真相。这种烈的预驱使着他，看着玉转过去的背影，史朝义意识地言挽留。

        “小公且慢，史某……”

        “天机不可，史小将军。”玉并未回，却停了脚步，他好像知史朝义要问什么，笑音浅浅地抢先堵住了史朝义的嘴。

        史朝义嘴唇一抿。

        话已经被全打断，再纠缠也是毫无意义。但看着玉的背影，史朝义终于还是鬼使神差般地开，问了这夜交谈中的最后一句话。

        “小公今夜坦诚相待，史某铭记，只是小公为何……”

        玉转过来。

        明亮的月光披洒在玉的上，他的睛却比月光还要亮，他笑着看向史朝义，里满是史朝义似懂非懂的，深邃又复杂的神。

        “大概是因为，难得碰见同类吧，尽是一无所知的同类。”

        玉笑笑，垂。

        “没忍住多说了两句，还请史小将军见谅呀。”

        窗外冷月如霜，洒屋满地清辉，映得满室银光皎洁。

        月正好。

        “嗤”的一声，灯光骤亮，莹莹火光将室镀上一层温的光晕。饰有金松纹的黑衣被脱放至一边，修长白皙的缓缓踏冒着袅袅白汽的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