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曾经也是个“校霸”,连北兮觉得贺东哲的反应非常正常。
但连北兮偏偏信了,或者说她的潜意识在衡量过各种利弊后,觉得选择相信更好。
连北兮对此视若无睹,毫不留地提醒他们:“我现在去洗漱,如果来没看到你们都收拾妥当的话,那这个家你们以后也别来了。”
所以……这场架仅仅只是一个误会引起的乌龙?
这个建议让傅南景和贺东哲都十分倒胃,相看两相厌的俩人赶紧又把充满希冀的目光投向连北兮。
此时的连北兮退维谷――她若是接受这个说辞,今天的事便会到此为止;但后患无穷,毕竟他俩的本矛盾完全没解决。
谁都想劝连北兮改主意,但谁都没有傻到先开。
脸上却还是控制着表,以她对这俩人的了解,自己但凡表现得稍微好说话,他们一步绝对就要蹬鼻上脸了。
“是我先动的手,我看他没穿衣服,以为你被他欺负了,一时血上,就没忍住。”
话说得十分真诚,可贺东哲很清楚他的那句“以为你被欺负了”假得不能再假,傅南景之所以一大早现在门,还不就是认定自己和连北兮有了一步发展,特意来找茬的?
老实说,这回倘若不是打到家门了,她依旧会选择装傻逃避过去。可惜天不遂人愿,两张猪脸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再拖去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事。
傅南景这次不再保持沉默,用略显沙哑的嗓音说:
“好了,都往中间坐一,跟我说说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连北兮在沙发的中心位置坐,气像极了居委会调解邻里纷争的主任大妈。
见她疑问的神接着转向自己,贺东哲没好气地说:“莫名其妙被人打了一拳,我难要站着不动、任人摆布?”
信,还是不信?
连北兮来的时候,不意外地看到客厅已经恢复了原样,贺东哲也从烘机里拿回自己的衣服穿上,俩人都整理好了脸上的伤,正一左一右相隔甚远地坐着等她。
因此,她利索地在桌上摆好两份消毒和包扎的医疗用品,淡定地说:
当然,那并不代表着他们愿意忍着恶心给对方上药。俩人再度很有默契地各取了一份药品,就着手机镜自己给自己疗伤去了。
她心非常满意,果然有时候她就是笑太多了,非得要肃着脸才能指使得动他们。
可她要是不信,那么就意味着他们三人之间的问题,被正式放到了台面上。
“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觉得你们俩给彼此上药最合适,毕竟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自己打伤自己抹药。”
她的威胁杀伤力太大,两个男人不得不妥协。
连北兮故意在洗手间呆了很久,给足他们“清理战场、统一风”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