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连北兮对此就是零容忍,她宁愿给员工发加油卡作为行的额外补贴,也不能接受他们在私底偷偷搞小动作。
有时候她也会怀疑自己持的原则是不是正确的,比如她愿意给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开薪,却决禁止他们在各类行程报销上动手脚。
除了少数怀大又或是想要报答社会的人,大分员工应聘基金会都是为了那份工资。既然是银货两讫的交易,他们凭什么中饱私?
如今陪伴的人换成了霍修文,连北兮照样没打算说,哪怕港城的慈善机制更完善,霍氏也是慈善晚宴上的常客。明明是在好事,她却莫名地怕被不熟的人知晓,仿佛一公开就有沽名钓誉的嫌疑。
相反地,考虑到从事慈善业对他们未来的职业生涯没有太大助力,连北兮还特地给每个人都开了于市场均价的工资,合理的额外工作时间也都给加班费,为的就是他们能用心好手里的事。
因此她在“贪污”公款这一问题上态度格外决,无论数目大小,一经发现,永不续用,此外她还持把事绝,专门成立一个法务追究那些员工的责任。
举个例,某员工递交的报销明细上,他在某个偏远小镇的每笔交通费用都是十五到二十华币不等,且无发票证明。
该说不说,杀鸡儆猴还是有用的,在雷厉风行地整治了好几个认为“小钱不算贪污”的员工之后,基金会的整风气肃然一清,后续聘请的员工也由于前车之鉴,不敢轻易在红线边缘横。
随着基金会规模的扩大,现在的连北兮已经不用像最初那样火金睛地盯着每笔支了,她请了专人来负责监察,自己只要不定期查就行。
,就是曾经的枕边人陆江尧和殷爵风,也不了解她的业务。
张天翼等人都劝过她有时候就得睁一只闭一只,她何尝不明白“至清则无鱼”的理?但她就是过不了心里那个坎。
很明显该员工在报销金额上使了小心机,数目不大,全行程算来也不过谎报了二三百块钱,甚至还没有连北兮花在查清这笔账上的时间价值。
但问题是连北兮的基金会从不接受社会捐款,唯一的资人就是她自己,舆论攻击和败坏名声这一招本没有用。
如果她开的是商业公司,那么这小便宜员工想占便占了,毕竟社畜和资本家的矛盾她可以理解。可她这一切纯粹是为发电,不求名利,所以原则上她并没有于私利剥削这些员工。
当然,也有不服的员工反过来起诉他们基金会的。连北兮这时候就会甩他们职前签署的工作合同,上面明确注明了用任何方式“侵占”基金会的资产都是不被容许的。
再加上基金会的各项条例程序严格遵照法律法规要求,更不偷税漏税,所以即便闹到法庭上,吃亏的也不是连北兮。
很多时候人心和太阳一样无法直视,今天他们可以为了十块二十块钱伪造报销单,以后就可能为了十万二十万把手伸向公款。比起矫枉过正,连北兮更不能接受养虎为患。
今天连北兮查了一天的账,班时闭上睛都觉得脑里有数字在舞。
因为她严苛的手段,刚开始基金会被人闹过好几次,也有人拍了视频发到媒上想将事闹大。
乍一看没什么问题,因为小镇居民的主要交通工就是小电驴和摩的,但实际上以该小镇的消费平和占地面积,五华币足以游遍镇各,即便遇上宰外地客,最十华币也能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