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并不等同于否认事实,我们可以记住伤害,但同时选择不再被它束缚。如果伤害者一方不否认伤害,又甘愿被害者一方向他索取赔偿,怎么就换不来一句原谅呢?”
主持人:“正方转场,反方发言。”
正方二辩庄泽:“对方辩友声称我方轻视了伤害的概念,而我觉得是对方辩友过于重度刻画了伤害的概念。如果伤害有一个程度界定,重了叫伤人,轻了叫伤心,那么我于好心的无意伤害也要被记恨么,也不值得被原谅吗?我无心之举酿成的错,就再换不来被谅解的机会了吗?”
反方三辩周橘柚:“反方三辩向您请教。”
庄泽:“请讲。”
休息两分钟后开始第二轮质询,主持人切换大屏幕的计时画面,“输的一方先开始,有请反方先质询。”
原本稿纸上的论素材他一没看,王洵听儿话
对上周橘柚,他语调都是缓的,一秒一秒逝的质询时间他就当看不见。
主持人:“双方时间到,开启第一轮投票。”
“他们模糊了或者说是轻视了论题当中的伤害两个字,伤害伴随着痛苦和创伤,它可能对我们的、心理甚至生活造成深远的影响。如果我们轻易原谅伤害者,就等于是在否认自己的痛苦,放弃了自己的尊严。这种自我牺牲不仅无法带来真正的和解,还可能让我们陷更大的困境。”
说我轻易地忘记了伤痛,而是我选择了以一种更为积极、宽容的态度面对过去,面向未来。”
第一轮的发挥大家有目共睹,虽然正方始终气势不减,但反方可以攻打的论过多,一定程度上是反方占了上风。这个比分,跟庄泽那所谓的“拉票”脱不了系。
周橘柚:“你方问我,如果伤害者一方不否认,被害者一方甘愿补偿,怎么就换不来一句原谅。那我想问你,原谅了能怎么样,原谅是不是代表纵容,纵容这种伤害的行为无伤大雅,纵容他毫无顾忌再次发生?”
反方一辩杜家成:“如果讲到伤害的程度,对方辩友依然没有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界定,小的伤害就可以忽略了吗?千里之堤,溃于一蚁之,你今天骂我一句明天骂我一句,你觉得不以为然实则是对我心理上的垒垒打击。我原谅了今天的你,还要提前好心理建设去原谅明天的你吗?”
反方二辩车曼琳:“好的。对方辩友陈词过程中着重调了两个词,宽容和释怀。然而什么是宽容,宽容了什么,对方辩友没有讲。什么是释怀,释怀了什么,又究竟能不能释怀,对方辩友也没有讲。”
周橘柚抬,桌是车曼琳满是湿汗攥紧她的手。他们侧看大屏幕,庄泽在看周橘柚,余光里大屏幕的比分停住,他才瞟上一,正方285:反方215。
正方一辩程雪:“其次,原谅可以修复受损的人际关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复杂微妙的,伤害往往会在不经意间发生。如果我们选择不原谅,那么这些伤害就会成为我们与他人之间的隔阂,让原本可以亲密无间的关系变得疏离。而当我们选择原谅时,实际上是在向对方传递一个信息,我愿意放过去的恩怨,与你重新开始。”
他几乎全程看着周橘柚讲完自己的辩解,而后者全程没有抬。
周橘柚深了一气,扥了扥裙站起,拿起话筒。
主持人:“正方时间到,反方继续。”
正方接受的质询的四辩刚要站直,被庄泽隔着王洵给,他起,目不转睛盯着周橘柚。
庄泽:“不是的。那不叫再次发生,他的初心是好的,他只是在以他能想到的方式行补偿。”
正方一辩程雪:“最后,我想说的是,原谅并不意味着纵容或忽视伤害。我们需要在认清事实的基础上,理地判断何时何地可以原谅,何时何地需要守自己的原则。原谅是一个需要慎重考虑的过程,它需要我们有足够的智慧和勇气去面对过去的伤痛,也需要我们有足够的心和包容去理解他人的错误。陈词结束,谢谢。”
主持人:“时间回给正方。”
正方一辩程雪:“首先,原谅是一个自我疗愈的过程。伤害带来的痛苦,往往会在心中留烙印。如果我们选择不原谅,这些怨恨和愤怒就会像毒药一样侵蚀心,让我们无法真正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