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昶的困劲还没过,听着银霁噼里啪啦一顿说,只能破碎地回答“咦?”“啊?”和“你慢,吵得我脑仁疼!”
这里不算张经理生意失败“开始的地方”吗?没敢过多逗留,银霁回到计程车上反思起来——难是她想复杂了?
“这么严重啊?”明昶现在很信任银霁的整活能力,清醒过来后,一句质疑都没有,却又知这对孩她班长不是件妙事,嗓音一冷凝起来,“好,你先别急,我上叫人去盯,你也搞快报警,最好加个接警员的微信,想到了什么直接跟ta汇报。虽说男人没了可以再找,但总归是一条人命。”
“啥呀?”
也正是充满灵的明昶,发现了一个重要细节:“‘结束在开始的地方’……你看,他说的不是‘最’开始的地方。”
元勋“嗯?”了声,像是奇怪银霁为什么这么问:“他跟你这么说的?我们这边不缺人手,他一个小孩,哪能指望他呢?但、但我们敢敢也很有孝心的,只要有空就过来帮忙,当家长的也不至于让他熬大夜就是了——不光有孝心,还有爸潜质!最近一直在带弟弟嘛。要说昨天的话——不对啊,我想起来了,为了拍照上相一,他还特地早早睡了容觉,差不多十钟就打了飞行模式……哎?会不会就是飞行模式的事儿啊!”
有了明昶提供的视角,在计程车抵达目的地之前,银霁让司机师傅拐了个弯。
明昶得意得像是刚用乘法诀打败了小学生:“看看你,是不是虎啦?”
就像元皓牗去(19)班游说那天,银霁还担心着短时间想来的对策不能覆盖全突发状况,却没想到简简单单两句发言便能一呼百应,有
“不重要,有空再说……”
“……等会儿,你是第一次叫我?不是‘’,是‘’,哦哦哦——小乖乖,我的心都化了,快让抱抱——”
试吃会的场地刚办完一场亲活动,还没来得及细清洁,边边角角散落着彩带、气球、玩偶脑袋——这是银霁隔着玻璃窗看到的,大门关得严严实实,又是实锁又是刷脸系统的,复杂着呢,天气很冷,周边空无一人。
蓦地,银霁一拍脑门:“咦,我怎么忘了把你也算去?”
奇怪的是,她好像从来就没把明昶当成过地的守密人之一。究其所以然,是这位浑散发着一种不受外界控制的灵,无须多问,肉便能看猫腻——事实上,银霁觉得,明昶对世界有一套自己的认知系统,她不是那种需要听到确切、封闭的话语后才能安心接纳新报的保守症患者,很多时候,她自己就在创造新报——某种程度上,和银霁有像。
银霁切通话,重新看了一遍朋友圈:“还真是!好,不用找到他老家去了。”
没他儿当翻译,跟这人说话真是耗神,好歹问到了元皓牗的最早起床时间,银霁咬着牙切了线,又给明昶拨一个电话:“!起床气一会再生,有件事我要问你……”
受到这份鼓励,她还能再接再厉:“但你说,这件事会不会真和他老家有关?他是老家的骄傲,到了A市,事业一有不顺就有心理落差了,这还是你盘来的呢。”
“是不是他话费不够了?”
银霁咬了咬嘴唇,决定打听一无关紧要的事:“为什么要说他昨天‘玩得太晚’?他这几天不是在帮忙照顾老人吗?”
元勋的思路永远是一条笔直的线:“难是网费不够了?”
趁明昶醒瞌睡期间,银霁放缓语速,说了她的想法:“,你上兄弟多,能不能叫他们看看这两个人?张经理和我们班长都要看。我还在租车上,先去一趟他们家小区,还有勋冠饼屋总店也是最值得关注的地方……”
宁波的接线员不是这么说的。
而且,据昨天互晚安的时间,他也确实提前上床睡觉了。
“我哪知,也没说堵什么事了呀,眉老早就喊人解决他了吧——哎呀,只要她人活着、不去看肤科就成,不对,还要加一个不猫就成。”电话那响起搓脸声与不间断的骂骂咧咧,“这瓜都不新鲜了,老天天关注它嘛呀——”
“我就问你一件事吧,眉搬去后,张经理还在堵她吗?”
银霁没看懂这位王婆为什么又在见针地卖瓜了,首先帮他排除了这种可能——他们家又不是没wifi!
候单凭语言也能翻白:“别添乱了你,谁打他都不接。”
“起床也一会再发!刚才,张经理的朋友圈突然更新了一句‘就让一切结束在最开始的地方’,然后我们班长就失踪了。你说,张经理他会不会是回顾了自己失败的一生,一个追溯源,跑到他前老板家里去控制了他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