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较幼稚又抓,沉浸式分析坏人的想法,她本人很乖的,才不会这么,对吧对吧!”
“也不能全怪卷王,学历歧视都是就业环境造成的,这个时代人又多,经济也一直不景气,还有机人跟人类抢饭碗,可以这么说,中间以上是天堂,中间以是地狱,不去争破本没活路。”
“等等,未必是她们啊,调查结果还没来呢。”银霁觑着余成荣的表,语气僵地往回收了收。她是血条越短人越怂,元皓牗却深谙此消彼长之,在她虚弱时稳住了控方气势,把一个悬而未决的犯人死死摁在被告席。
“我再补充一句!”得意归得意,银霁能明显觉到后人奋力忍住了和对方辩友击掌,“他们还默认一件事:中间以上的人越是远离中间,越是接近于那个什么,呃,赵家人、婆罗门,如果说每个阶级都有混,层的混们最害怕的不是天才陨落,而是地面变。”
“哦哦,你继续你继续。”
“哦?好难懂呀,这又是从何说起呢?”后人面掉得比大盘都快,一瞬间又变回了幼儿园老师。
虽说余副局的光辉形象已经崩塌得差不多了,银霁却从刚才那番话中听几分真诚的歉意,小棉袄系统被发,一时有发不火来,尤其是二人的姿势还有促膝长谈那意味在。
“是啊是啊,你继续,这就是那几个室友成为共犯的原因吗?”
元皓牗把巴搁在银霁的上,说话时的腔开合度彰显愤慨:“然而卷王们都没发现,学历歧视本来就是不对的。”
这裁判就是来拉偏架的吧……银霁压心虚,一步缩紧,努力让话题回到正轨上:“除了这个,刚才我说他……呃,一些人对‘中间’的定义有问题,那时候就联想到了铊中毒案。”
“不要这么偏激……”其实银霁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却不想说得太明白,哪像这个大莽,差就要站起来唱why nobody fights了。
“我是说中低的那个‘中’,不是左中右的那个中。”
“你说得对。”余成荣,竟对元皓牗的激发言表示认可。
就是因为他不傻,才不能直接响应,仍在客观全面地反驳银霁话中的细节:“并非所有悬案都是故意造势博人球的,白银案的凶手早在16年就落网了;刁青案难以告破是因为当时技术受限,现在想重启调查又是困难重重,碍于年代久远、很多线索已消失不见,且时间上也过了追诉期……不,像这样的重大案件,我们绝不会放弃的,我相信总有侦破的一天。至于其余传于民间的‘悬案’,包括所谓的彭加木双鱼玉佩案在,很多都是网络上牵附会的言,你们应该学会辨明真伪才是。”
此地无银三百两。银霁立个导演的靶批判一番,目的是想取代那句直截了当的问责:“人赃俱在你们倒是抓啊!”余成荣又不傻,怎么会听不来?
“四个人还争啥C位啊!”
“这不就是我说的意思吗……”
“我没有在谁的盘单一动机,而是在说某种现象,你先听我分析分析,看看是不是这个理。虽然儒家讲究中正平和,仿佛越靠近中间的越稳固,然而事实上,‘中间’的标准一直是波动的。打个不恰当的比方,照当前的学历歧视标准,普通一本是‘中间’,清北的学生姑且还能枕无忧;如果学历持续贬值,‘中间’又变成了国985,那么清北人的危机就开始滋生了,而普通一本的学生呢,怎能容忍本来踩在脚的那条线越过自己的?都怪考上985的学生越来越多,害得他们失去了‘中间’的裁定权——看,解决方案已经浮面了:第一,控制‘中间’以上的人比例;第二,避免最尖的那批人突破天花板,连带着‘中间’基准线同时起飞,只有这么,才能把标准拉回原来的位置,自己的努力也不会付诸东。”
于是裁判元皓牗展示了:“哎,不是在聊铊中毒案吗?先不要扯别的,要说就好好说这一个案件。银霁,你是为了证明刑侦面前并非人人平等才提到了这个案,对吧?你接着说。”
余成荣听懂了银霁的意思,径直过引言阶段:“你认为不愿意成为‘中间’那个人,才是案件的源——也就是嫌疑人的动机?”
“话不是这么讲的,没有人的默许,规则如何行得通?除了中间那群人,难中间以的人就没长嘴吗?他们才是最直接的受害者吧,不发言是沉默的螺旋,一发言就会遭到变本加厉的歧视,被人质疑‘谁叫你们不努力的’——天天过这种鬼日,还不知反抗!你说层人最怕云端那批人突破天花板,卷王卷到最后也是在阻碍社会发展,依我看,等这帮平庸之恶全都消失了,这一潭死才能被盘活!”
对上余成荣认真的目光,银霁叹气,勉尊重他的客观全面:“从这个案件的源说起吧,包括朱令和嫌疑人孙维在,全寝室的四个人中,您觉得谁才是‘中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