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女，金暴雪从不理会天条，也不服从长幼尊卑，更不擅长把别人的责任揽到自己上；鬼的能力是无论何时都能掘地三尺，找些许有利条件，比起为自己辩护，还是痛击敌人更有价值。

        听到他亲说那句“都过去了”，银霁确实考虑过冲上去给这个恬不知耻的男人一耳光，可扇完之后怎样？除了给自己气，不会对他的人生造成任何负面影响。

早已打开，十多年后，她才看清里面的景象：这里是延宕的炼狱。姥姥的脸浮现在脑海中，发严酷的指控：看见没，如果我不阻止你，这就是场。

        “大人的理财活动我不了，灰地带嘛，很难理的。过去承蒙关照了，从今天开始，我以本人的名义建议你，你们邹家人最好还是谨慎找我吃饭，否则，你们需要时刻注意品安全，胃还能好得起来？很不巧啊，投毒这事我也有经验，而且我很公平，多让你们尝尝不振是什么滋味，不会开局就氰化，日还长，都可以慢慢来。

        卧室中，只有银霁一人如竹筒倒豆般不停地说话，可是，每句话都打到了棉花上，没得到半反馈。元勋双目失焦，似乎了短暂的木僵状态，神态却一直很平静，原因除了他默认了自己的罪责，银霁猜测，也是一种权力的彰显——哪怕被一个没有任何力量的女中生揭穿到如此地步，话语权仍然落在他上，只要屏蔽扰，步步近的前人就不是指控方，而是一个不讲礼貌的任小辈，正在冲他发些无关紧要的小脾气。

        “唉，不行的，话说得再好听，我们家想赚钱还仰仗着你，就很难受。要是你想摆脱我们，你自己拉脸去跟我爸聊吧，如果聊不动，我也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饭局我酌参加，毒我有可能投，也有可能不投，反正只是随一说，你报警也没用，自求多福吧。记得哦，疑罪从无。

        “药的副作用有限，要不是元皓牗没机会跟你们邹家的疯姥姥一起生活，他就是一个朱令。

        “哦对，再怎么样，还有传统德为你背书。‘大的要让着小的’，我猜你们家敢敢一定没少听这句话吧？那我实在很想采访一，从小到大，你带他去过几次玩店呢？不回答？现在事业成功了，人也清闲了，谢天谢地，还有个老二能帮你找回自己缺失的父，老大么，亏欠也亏欠过了，他主动开要你把他丢在门外，你还不能借机打打‘老糊涂啦’牌？啧啧，父慈孝戏码都是这么演的，没新意。

        似是被扼住咽，银霁一时无法发声音，却在这个清算时刻，心中的火山汩汩地往外冒岩浆，绵延三百里，覆盖了整座庞贝城。

        “如果我是你，我的一个动作就是赶紧理掉接过排骨藕汤的厨。比起期待icu里的死人复活，她留的线索还等着你这位共犯去清理呢。”

        “你忙于工作、忙于背叛家庭，只好从经济上补偿被你忽视的这个儿，看在损人利己者里，就是一碗端不平。你也不是故意要引狼室的，你也不是故意要养虎为患的，反正失去的不是你本人，算啦，‘都过去了’。

        “元叔叔，我一直把你当作楼阿姨的家人，很多事的确睁只闭只就过去了，不过现在看来，你好像不稀罕我的原谅，那我就有话直说了：这一切的源都是你。无衔接是婚轨的温和形式，周x福的柜打上了门，你嫌丢人；邹婷嘴巴再臭，在外也能给你足面，显然更能承担破坏别人家庭的风险，于是你选择了她。不过嘛，这种人从基因上就是损人利己的，她的拥护者会这种事，你早该预料到了。可你很熟悉规则，大人错了事，还能躲回灰地带，只有手无寸铁的小孩会为你不住的半付代价。

        “撤回吉人自有天相。”女喃喃自语。“吉人”已经躺在icu里了，包庇者有待理，她抬看向元勋，明明比他矮一个，姿态却与站在云端的审判者无异。

        还不如思索一此刻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