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她还是努力接话茬:“别这么说,像我们这样的人,要么寿终正寝,要么死于自然灾害,杀是杀不掉的。”
“我从来都没帮过你啊!”银霁这么说的时候,韩笑持否认,却又说不个所以然来。桥梁的面都快长骨血里了,突然现一个人告诉她余弦不好,或许她还没生赞同的勇气,潜意识里只觉得这人不用索取什么也一定是向着她的,简直太难得了。
“是的。”
“原来你是夏弥啊……”
不对,并没有那么地不相,银霁隐隐觉摸到了真相的边界,却因顾及他人的边界,在接近于0的摩力中悄悄走了。
“远离心的边缘人各有各的难。”银霁行把瓜到她手上,“金端成是彻底不来了,对吧?”
“没什么,一位已故龙女。”
“嗯?”听到这个,敖鹭知挑起细长的眉尾。
“你们都惨的。”
“??”
……不好,这句话听着有阴阳怪气,她赶紧接上一句:“为了绕过自家人的动作,直接跑去拜托郑家,把你荒唐的未婚夫之一摁死在里面了,这就是你今天现在这儿的原因。”
所以,千万不要死在新年的钟声敲响之前啊,老太婆!
“今天也不拿走。”银霁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再续一个星期的寄存费。”
银霁见她没有不兴,便大着胆继续猜:“因为令堂大人终于刚了一次?”
敖鹭知手上一顿,整个转过来正对着银霁。
思绪还没来得及飘远,又被银霁仿佛有独立意识一般蛄蛹着的肚引了注意力。
私家超市在小区门开了十几年,陈旧的货架上放着早已过期的泡面、营养快线、各式调料,此外,几乎被不便存在驿站的快递箱填满了。
“几岁已故的?”她转动着手腕上的一串佛珠,看起来并不需要这个答案,这么问只是为了引八竿打不着的一句话,“我们能全须全尾地活到今天,已经超过很多人了。”
“谁?”
“真的吗?”敖鹭知神飘向远方,明显是在反问她自己。
副会长大人仍旧保持着追求效率的优良作风,既然已经得到了结果,就没工夫再听那一大堆解释了。
上述种种,银霁其实全都看在里,可她像往常一样,把所有视线都集中在前那片狭窄的区域。如果今天真是她走新手村的时间节,比起榨余弦的最后一丝价值,这样的反思才是她该增长的经验。
不想给她留太过八卦的印象,沉默了一阵,她又用故作老成的气问:“你弟弟病得很严重吗?”
被人猜到这一步,敖鹭知才些许讶异的表:“不,其实他是我哥,只是智力上觉得我才是,我爸妈也是这么排的。”
还没走到家门,便看见乔小龙扣着外套急急忙忙来了:“姥姥住院了,快,我们去打车。”
敖鹭知轻轻放瓜,了。
银霁咽唾沫:“所以他真的是?五服了吗你们?……”
店主正窝在柜台里煲剧,闻言看也不看来者,从手宝中快速手,竖起了一块脏兮兮的二维码立牌。
银霁紧紧跟上妈妈,心态却远不如脚步焦虑——哟,那个不识好歹的家伙也有今天?阔别已久的探望还没来得及规划呢,怎么就把自己给整没了?可别一就嗝屁了啊,无论如何也得让她看到最讨厌的孙女混得很好,痛哭涕、大呼后悔才算数。
回到最讨厌的环境中贡献自己的价值……是桥梁。韩笑总在人与人之间担任桥梁,永远正中间、不敢有失偏颇,大家都认为这是件理所应当的事,可从来没人问过她想不想要。
面前人好端端的突然从怀里掏一条狗,饶是素来云淡风轻的敖鹭知,神也有了明显的波动。
“哦对。”银霁拉开外套拉链,“我家不让养,这个难题就交给你解决了。”
“中间”到底有什么好的?中间不过是瘦的脊背,那上面放不了东西,一放就会向两边;最拱起看着再显,也是什么都不能为自己留。
小说梗没响,敖鹭知从来都不玩的。
银霁摸摸后脑勺:“sorry啊,我不是在打探你的家事,我就是那种遇事喜瞎猜一通的人,诈到一个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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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并不是没有时间,她却一拖再拖,说明她……的确越来越怂了。抱着碗临期粉面菜离开超市,银霁近乎严苛地自责着。
原来她不是长女,造谣式推理还是了小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