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听。”
“那我打咯?”
半晌过去,他双放空地缩回座位,萎靡地给自己宣判:“看来你是一辈也不会原谅我了。”
“没有没有……你气了就行。”
“你打吧。”
对方僵地接通,银霁说:“喂,在吗?你不说话我就把你推车了。”
为了快速推谈话,元皓牗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来。
据名侦探柯南的演方式,结尾时,犯人应该涕泗交地跪在地上,在悠扬的萨克斯BGM中坦诚他罪恶的一生,元皓牗没力气承受追光灯,在车的一角得像是没骨,直接开始走行刑程:“你今天同意跟我一起去玩,就是为了在我最开心的时候给我以痛击,这就是你的报复,我明白了,我什么都明白了,惹谁都不能惹银霁……而且我本来就该死,从答应第二个人开始……不对,早在树树病危那年我就该死了,可我还是觍个脸活来了,就算最后见到了你,又能改变什么呢?本质上就是烂人一个啊哈哈,不如这样吧,一会过江的时候我们停车,然后你上塑胶手套——司机师傅你有手套吗?没有你在后备箱找一——然后把我推长江,找不到指纹,就可以伪装成自杀了……”
“好……你说怎么办吧。”昔日的审判官垂,深深叹气,“想打我一顿也可以。”
“呃,不然你生气的原因……难是我不把那些女生当回事?”
“……”
她不记得在哪里看过一条规律:碎碎念的人多半受过创伤,创伤后伴随着失权,权力至今没夺回来,才倾向于絮叨完了就接着隐忍,而不会鼓起勇气战胜一切。除了
“看来没有我认识的人了。”银霁托着巴逐渐凑近:“那么,有没有你的八分之一呢?”
“不好意思,我还没有圣母到那种程度。”
“啊不然呢?你就嘴上说说?”
元皓牗仿佛接受了活急冻,瞬间化为一座冰雕。
元皓牗接来所有的话都被她噎了里亚纳海沟。
“都是初中同学。放心,大家都很随和,也迎你的加。”
一声脆响,把前方的车主都吓得打了个嗝。元皓牗缓缓收起手机,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来真的?”
这里的卖惨对别人或许有用,然而银霁什么都知,听完第一句话就走神了。此时此刻,她不带地联想到了楼冠京的语言培训课,看来课上到半截忽然停止大有坏,不信你看,元皓牗的废话平和解决问题能力还停留在童年阶段呢。
“而且,怎么说呢,我斗胆追溯源一,既然你爸能在丧妻之后无衔接,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你也备这方面的素质。”
元皓牗朝驾驶座瞟了一,再尴尬也要自己开:“别别……这个我可以解释,只要你愿意听……”
心里去了,而且她怕不是有什么煽恐惧症,行把话题拉回闲聊:“你本来约了哪些人?”
因为不同寻常的沉默,车主都(自以为)不着痕迹地调低了电台音量,银霁起初并不介意,又觉得自己的心态有像“众街坊评评理呀”的怨妇,笑容跟着消失了。
“才不是!你不要动不动就上升到基因论好吗!”面前这困兽差站起来穿车,用人工制造敞篷来支付车费,“我说了我可以解释,你又不想听——”
银霁简直要笑声来:“你觉得我是在为自己气?”
“我不觉得所谓的分离焦虑障碍可以解释你的一切行为。”
银霁不想疼自己,抓着元皓牗的手,朝他脸上扇了一嘴巴。
看他的反应,银霁觉得好笑:怎么,他不会真以为逃避可耻但是有用,这篇儿就算翻过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