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大家还顾及着唱歌的人,绷着脸不敢大表;随着喜剧效果的累积,不知谁第一个憋不住笑声,自此,全班人都被燃了,哪里还记得老师的存在,一个个敲着桌拍着手,爆笑声足以裂石穿云。后排,罗老师组成了笑声的分,英语老师也对25分佬难得和蔼的神,只有负责拍摄的甘恺乐维持着的稳定三角形,饶是如此,肩膀也抑制不住地颤动。
“你们玩吧,别我。老师就在后排凑个闹,绝对不打扰大家。”他笑呵呵的,而黎万树看上去已经快有原反应了。
徒组合,非得在这个时候卷吗?啊?!”
元皓牗躲避着视线,仅用摇来回应。
银霁跟她寒暄:“嗓好了?”
银霁决不允许。A市这么大,怎么会删繁就简到这个程度!
活动正式开始前,罗老师前来坐镇。
元皓牗提醒:“你一整天都沉浸在要不要切腹的痛苦里。”
黎万树一也不在乎节目风格被带偏,台时已不见紧张之;修补匠韩笑则更为风得意,彻底忘了理考试的事。至于元皓牗嘛,伴奏一放完就跑了,回到座位上缩起、把脸埋在臂弯里,发引起第二波爆笑的呜咽声。有人提醒孔秋:“一定要看好相机,千万别被他砸了!”
伴舞的任务不光是摇花手,还上了电动向日葵式的摆动,畅是畅,越畅越智障。韩笑的神经病人设深人心,大家见怪不怪;看在一米八稳重而贴的老班长上:一首歌三分钟起步,一个节拍都没敢落,既像被了蛊,也像让哪个恩客花重金安排了侮辱的节目,残存的自尊现在瞥向一边的睛,可以说又又怪又倒霉,关键是合着韩笑的夸张动作,妖娆程度一分不减,香妃给乾隆献舞都不一定有这效果——起码不会让人想起一个着小雨的星期一早晨。
就这样,开场节目奠定了整场活动的搞笑基调,接来的两个节目——漫才和新闻访谈式脱秀得以顺利行。
韩笑毫不仁慈,拍着他的背,声俱厉:“去吧,有些事总该自己面对的。”
“好了好了。咦,这是我今天第一次跟银老师说话?”
因为班主任和英语老师都在,同学们有放不开,教室里的躁动被压制在了“纪律良好”的范围,韩笑却胆敢佝着溜座位,蹲在元皓牗桌前,用长江尾住民才能听到的分贝劝说他:“树树怕成这样,你真的不他啦?”
银霁觉得,除了担心着“再没有那夜似的好豆了”,韩笑提起初中的事,多半也是为了修补这两个别扭怪发小之间的关系。想想还真是不容易,上回元皓牗和黎万树on a break的时候,她也是像这样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可她还要拼命撑着,履行好传话筒的职责。的确,作为一个被迫修炼商课的小学生,她可能从那时起就擅长用打哈哈来掩盖一切难过,可真的没有哪个神经的好心人给她一些安和支持吗?如果有的话……银霁之前调查过,杨翊君小学不是在A市读的,范围一步缩小,那么这个人极有可能是——
韩笑的脸渐渐变白,刘心窈看不去了:“你嘛让她想起来!”
事不过三,终于,孤单的夜莺背后多了两矮不一的支。黎万树挂上了安心的笑容,韩笑也挂上了胜利的笑容,他们的笑容都是从元皓牗脸上夺走的。伴奏响起来时,元皓牗不不愿地把两个螺旋桨在了上,再也没有逃脱的机会,嘴角简直像是坠了两成年公。
刘心窈的泪都笑来了:“三个活宝!再这样去,省博要来收人啦!”
在雷鸣般的掌声中,黎万树哆哆嗦嗦地走向讲台——据刚才的讨论,开场节目这个重担也压在了他上。在别的同学调试设备时,韩笑回和元皓牗说话,音量小,严厉程度不减:“走,我们也去。”
被成吨的正面绪包围着,银霁的脑袋竟慢慢恢复了运转,无意识地用“BUG”三个大写字母填充着砖本。分析起今日的异状,这回,罪犯和目标双双实名制已经很奇怪了,而计划本还存在一个致命漏:录音时,银霁的绪稍显激动,说明前因后果的“旁白腔”占用了不少时间。经她打探,元旦晚会的后台有老师亲临指导,此前所有伴奏都要经过细致的审,然而,两版program如何偷梁换并不是最难解决的问题——即便偷换成功,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