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说贸然行事？”

        他看向银霁，和尾一起永远垂的眉难得支起了脊骨：“啊啊啊！我已经迫不及待了！为什么今天不是元旦节，而是圣诞节！竟然还有整整六天，我要掰着指过日了，呜呜，六天后万一你改主意了呢！银霁，不别人怎么说，你一定要持去，求求你了，救我于火之中吧！”

        这话说得，不只是生气的问题吧？

        烦躁得像是浑有蚂蚁在爬，人却被阿紫挑断了手筋脚筋，动弹不得。要不是她抬不动，真想把钢琴砸到柴可夫斯基脸上，叫你回避视线！

        刚好碰到来扔垃圾的元皓牗。刻意避开视线、用余光看到那抹黑影，银霁莫名联想起狼人杀里的猎人角。

        “对！当然，最好是你听去了哥哥我的话，脆放弃吧。我先帮你把东西来，这段时间你再好好想想，一定要三人行必有我师啊！”

        “你怎么可以把我的动机想成那样！”

        他大概是想说“三思而后行”。设置了“最好”的况，他就可以接受次好、一般孬等名次了——反正都在“最坏”以上。不过，他也充分相信时间的力量，连过家家都在准备阶段，报复更是八字没一撇的事。银霁又不是他什么人！况且他还有两个生日要过呢。

        “你错了。韩笑永远相信我，对你都没有这样的信任。”

        “妈的神经病。”

        “怎么会忘呢？我也好生气啊！”

不可。你不愿意的话，我去找别人好了。”

        元皓牗已经被票去了，真希望他把余弦一起带走。

        小孩说，这条银霁在乎！这条银霁也在乎！从到尾只有银霁在乎，让我们大声嘲笑她！

        银霁连声母都懒得说全：“啊你外（那你快）纠正一我的狭隘，限50字以。”

        余弦不踩猫了，看得他有一些捶顿足的趋势，碍于级草份，忍住了：“这样的人生也太无聊了，所以老天派你来拯救我，对吧对吧！你把录音交给编曲师了吗？一定要让他理得清晰些，我超级期待元旦那天大家是什么反应！”

        “我以为你可以理解我。”钢琴上的猫儿又挨了余弦几脚，凑不整数脚，只是为了诉说晦暗不明的绪，“边的人都不相信你，你也很无力，你也很烦躁，对吧？”

        是也不能让人看来。再怎么说，银霁也不会在这种场合发脾气，“咻”的一声把绪拉回中间：“我以为你忘了。”

        ……

        总之，加上小田，这就是银霁第一次尝试实名制毒时受到的阻碍了。新概念作文曾有一个选题，说的是海滩上的小孩不断地捡起洼里搁浅的小鱼、丢回大海，从白天捡到节晚会开场，有人问他：谁在乎啊！谁在乎啊！小孩说——

        “说什么嫉妒心？哈，我看你就是过于关注元皓牗了，才得这种狭隘的结论。”余弦扁扁嘴，“我昨天是被你吓到了，没有及时解释清楚，才会让你的理解有失偏颇。”

        从节晚会回到白天，余弦的态度更是让她觉得，在目标里，自己就是箱里生死状态无法叠加的瘟猫一只，因为箱是透明的。

        “可是他们只愿相信你真善的那一分，因为他们不敢赌，他们要安度日，一旦你獠牙，他们就捂上耳朵、戳瞎双，这才是最烦人的！就拿韩笑来说，你就是把枪抵在她脑门上，她还会笑着问你：这又是什么新梗？”

        独自回到教学楼，大受震撼的银霁才对着空气给了反应。

        “等一！我没有拒绝你的意思，但你最好跟爸妈商量一，不要一个人冒……冒？”

        “你今天也心不好？”目标还有闲心叩叩箱的透明外壳，“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啊？”

        ……这个人问题不只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