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恋本来就是非理的,你喜上的往往不是真实的人,而是被你加过滤镜的假象。”
真的是这样吗?
“他妈说,你女儿思想黄、自轻自贱,连微信名都叫个什么‘魅惑人心’,哈哈哈哈哈我也算是验过lmao的人啦!”这句话是语音,每一个“哈”字都落到了实。
雷成凤的微信名是“荧惑守心”——一种经常被好者提起、被紧张的家长看错字的天文现象,笑就在这里。分手对当事人来说绝不是件可笑的事,雷成凤这么剪裁故事,就是为了让倾听者开心开心,于是,再怎么笑不来,银霁也不忍拂了她的好意,顺着说了句:“太土了,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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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面是个老在说话?这就是你当灭绝师太的原因吗?”
“是么,还有谁发现了这个问题?我得去跟TA握握手。”
“哪个余公?哦哦,你说那个绿茶男!”
“是吧!他妈在那发癫的时候,这男的一个屁都不敢放,当时我就想,散了吧,时间多宝贵啊!事后我都纳闷了,当初我是怎么看上他的?”
海豹形态的金暴雪完全不帮忙,趴在族馆的玻璃墙上看笑话:“当初你不是因为生活无聊才惹这么些乱的吗?可我现在看你为人事,不过是在行侠仗义、为民除害罢了,这才是最无聊的。完喽,完喽,我们要变成无聊的人了!我上到!”
雷成凤的反应还大:“什么就前任了,我拒绝承认这段恋!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还有两个妈知,以后都不许提了!我像?哦,就是走个形式,明天就换回彩的。你要问他帅不帅的话——得看跟谁比了。”
银霁反驳:“刚才听到的那些话,全都不能构成我放过余弦的充要条件。你看,扬江龙王这回站在他们那边,这是针对我的绥靖政策!你还笑我,你自己甘心吗!”
期盼了好久的班级活动就在今晚了,上午第二节课,数学老师公布了昨天的小测成绩,脸上阴云密布。课后,刘心窈拿着卷去了一趟(19)班,很快苦着脸回来了:“展翼他们都考蛮,真不怪题偏了。”
吃过大亏,银霁觉得雷成凤不可能忘了此獠,可她连名字都懒得打全,说明已经不在意了……
“城北余公与他孰?”
银霁还等着听一番长篇大论,可雷成凤在自我反刍过后,把这团乱麻简成了一句笑话。在银霁看不见的地方,人人都在快速成熟……快速变成社会与集需要的样。
她心里很清楚,余弦脸厚、信徒多,想让他败名裂哪有这么容易?可是雷成凤厉害的妈妈躲在车里哭,这样的场面谁来赔?
想起刚转学时雷成凤对国旗班的怀念,她提起了无关紧要的事:“你前任长得帅吗?”
。重来了,扶好椅,否则你会笑厥过去。”
银霁烦恼地抠抠额,摸到痘痘,停手了。
今晚的聊天,仿佛在递式地劝阻银霁:放吧,别耗死在这件事上,你应该离开现状,起去寻找更大的意义。
气氛更加凝
江月年走校门时,有些紧张地握着书包带,她素有这个习惯。旁边跟着的是金城武,他对女朋友快要手术的事有什么看法?不太清楚,两个人的后脑勺都看不沉重。
看雷成凤的绪——或者说她隔着网线表现来的绪,这段云共享给银霁的经历并没有对她造成太大的伤害。
“连你也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