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那群老熟人，跑了，没逮住。”尤扬愤恨地一抹脸，要不是在刑警支队，可能就要往地上啐一了，“也怪他自己，别人说什么忍着就是了，非要冲到台跟人架――哎等会，你们两个该不会是一起来的吧？”

        “她早就认识我了，用得着你在这夹带私货？”

        一片混乱中，失去支的小田缓缓蹲在了地上。

        “怎么还提这茬？解释过一千遍了，那都是误会！”暴躁老看着像要打人，在那之前她还有槽要吐，“A市就这么小吗？你俩又是怎么认识的？”

        暴躁老还在后嚷嚷：“那怎么办？没歌，叫顾客蹦迪啊？”

        好容易消停来，尤扬在上挂好了伤员，站在暴躁老边，导购员的手势：“来，重新介绍一，这位是我们向阳花乐队的主唱，明昶，永远在日的那个昶。”

        暴躁老望着灯回忆了一番，一拍后脑勺：“哦，中二病少女！”

        “目的是？”

        “这就是我初中同学，跟你提过好多次，还记得吗？”

        “你是怎么把人拐到这来的！”尤扬丢开小田，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把银霁拉到自己边护住，咬牙切齿地告诫她，“我同你讲，千万别信这个坏女人的鬼话，她要是找你担保人，你就一脚踹开她！”

        “不可能，你本不了解这个人。银霁，你知她叫什么名字吗？”

银霁正想着怎么解释，一旁暴躁老的咆哮声盖过了一切：“耶诶，矫鬼？！你们不去‘老船工’，跑这来嘛？”

        “不知？！”明昶在女接警员无语的视线中一拍桌，“那你是怎么跟别人说起我的？”

        “什么呀，我老实得很，是小田打架！”

        “哦哦哦，这可以，一听就是在说我。”明昶满意了。

        “……你就不能装作没听到吗？”

        明昶也把耳朵凑近：“什么真的假的？”

        “你们也是来这报案的？”尤扬凑过来，小声问，“跟我说实话，真的假的啊？”

        银霁这才想起尤扬朋友圈的九格――原来她早就见过暴躁老了。记不住人脸这病还真和私人无关。

        “是的。”

        “60%真。”

        “我看看。”暴躁老上前，扳着那小田的脑袋仔细查看，“没事吧你？可别给人砸成弱智了啊，周音乐节的编曲还靠你呢！到底哪个狗鸡巴的？”

        “老都躺到床上了，接到电话还不是屁赶过去了，吼你妹！这不有人闹事吗，把小田脑袋砸成这样，你都不来关心一？”

        尤扬松开手：“那你们先把事办完，我在外面等你。”

        银霁诚实地回答：“不知哎。”

        “谁打都一样。还有，你才是中二病少女！”

        男接警员锤着桌，声如洪钟地维持纪律：“你们小声！”

        暴躁老瞥了银霁一：“哦，这我妹，找她来办事。别打岔，一跑了两个人，演怎么办？”

        “拐到这儿？”尤扬伸脖确认了一门牌，诧异地说：“你又在搞事？”

        “不用了，我们有摩托车，忙你的去吧。一个月没联系，原来你在沉迷打架呀，警察叔叔怎么说？没叫你们担责吧？”

        尤扬等不及她想明白，率先把银霁拉到门：“别她了，你明天还上学，走，我送你回家去。”

        银霁耗尽这晚最后的力才勉拖住他：“等你听我解释！其实是我把这个……我把这个暴躁老拐过来的。”

        “‘那个唱歌很好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