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把原因和结果倒置了！你等我一。”

        银霁切到眉的聊天窗，噼噼啪啪打字：“明天的试吃会，千万别参加！”

        过了一会，她又私心补充：“不要提前取消约定，就在当天直接鸽了他。”

        眉很快发来回复，还是以省略号开，跟着一句吐槽：“你们还真是执着。”

        银霁正想着怎么用最温和的方式跟她解释，眉却说：“好，听你的，我不去。”

        看着比熊拱手的表包，银霁明白了一件事——眉其实也很无助。

        正在此时，绕个大圈千里送师的元皓牗也到家了，还嫌不够乱似的，在QQ上发来语音请求。银霁暂时切掉暴躁老，接起他的，只听得对面着嗓模仿韩笑：“喂喂？还占线吗？银老师在不在，银老师在不在？快来给我上英语课呀。”

        因为她的一句开小灶，这个人绵长地生了足足两天的气，简直是一堆不定期暴晒就要发霉到长蘑菇的柴禾。

        “今天的小灶先暂停吧。“

        “为什么啊？海外亲戚天天找你连线？”

        “是的，她太想我了。”银霁顺坡驴，当即把锅推给金暴雪。

        “真不懂事！如果是长辈我先歉。”

        “随便骂随便骂。你早休息，我先挂了——”

        “等等。”元皓牗声线低沉，银霁仿佛听到预判系统启动的机械音：“你不对劲。这两天有事没事躲着我，肯定又在盘算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银霁叹气，这个没法甩锅，只好揽到自己上：“没有啊，我只是倦怠了。”

        “倦——倦怠？”元皓牗难以置信。

        “就是我们在天桥没能讨论的动机啦，我猜差不多是这样。”

        对面沉默片刻，竟再次明白了她的意思，缓缓开：“行……那你找别人玩去吧，我走了……”

        语气听起来宛如一个忧伤的鬼魂，站在墙角监督大家给他办七。

        对分离焦虑障碍者撒这种谎，和残害生灵有什么区别？银霁心里过意不去，找补：“别担心，只是暂时的。这个很正常啊，你也时常有这种觉吧？”

        “从来没有，请勿以己度人。”忧伤的鬼魂从墙角走了来，朝火盆里愤恨地丢了俩元宝，“走了走了，真没劲，聊你的去吧！”

        第一次，元皓牗比她先挂电话。一定是因为他也是企鹅，QQ才是他的主场吧。

        心痛，银霁再次拨通暴躁老的语音：“刚才有事，我想想怎么跟你解释……你有张经理的朋友圈吗？”

        暴躁老打断她：“要不我们见面说？这么重要的事，电话里讲不清楚。”

        “可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

        “这么着急吗？那还等什么，就现在，赶紧叫上你班长，你们俩一起来店里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