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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心发痒

        可能因为周日喝了酒夜风,加上昨天大清早又穿着单衣升国旗,元皓牗生病了。他怀疑自己是,申请搬到教室的最后面,伶光一个人坐着,上课一直罩。等到课,无论他怎么挥手驱赶,大家都要围近了关心他。

        “撒手!你知我这件衣服多少钱吗?”

        “多少钱我也赔得起。”病号还有力气炫富。

        “不痛。”

        “问你嗓痛不痛。”

        “你在说什么?针是会换的呀!”

        “医务室么,我可不敢保证……”

        没办法,挤地铁门的重任只能交给亚健康的银霁,她使的力气占据扶手杆地,这样,元皓牗好歹有个地方靠着。

        第二天上学,许是于补偿心理,银霁穿上了那件最好看的千鸟格大衣,谁承想到校一看,近死者近乎死了,哪还有力气观赏这层良心的外包装。

        “咽痛吗?”

        元皓牗艰难睁开,婉拒了她的好意:“不必了,你承重面积也没多大,骨比栏杆还脆

        元皓牗看看大家关切的目光,神无奈,声如蚊蚋:“是清鼻涕……”

        事实上,已经翻了(18)班三分之一的人,比如坐在银霁右边的同学,昨天上着上着晚自习,测温38°C,当场喜滋滋地收拾书包回家了。

中“严重的分离焦虑症”存疑。虽然字面上长得很像,但分离焦虑不能等同于焦虑症,前者很多时候用来描述一种常见于学龄前儿童的心境障碍,后者是可以在神科诊断来的,据韩笑的说法,元皓牗确实在亲戚轮值的医院里经历过诊断,如果称得上“严重”,那么他的表现不应该只是不振这么简单,更别说他没有得到任何治疗,直接回到了附中度的学习环境中,如果真是“严重的焦虑症”,元勋愿意他小学休学一整年、也有意识遵循医嘱,元皓牗现在应该比她低个一两届,然而现实是,大家都夸他从没缺过课。

        银霁都不用记录什么,直接结论:“那就是普通着凉,你catch了一个cold,      不是flu。”

        整个人都泛着一层淡红的元皓牗摇摇手指,哑着嗓拒绝:“万一我了,用了他们的针,传染给别人就不好了。”

        班长对自己的要求和平民老百姓不一样,也不知是儒家思想还是克思主义教给他的,学偏了,变为一种迂腐。

        元皓牗难受地闭着睛靠住扶手杆,以和肩膀为支,勉撑起摇摇晃晃的躯。从没觉得一站路有这么漫长,银霁一咬牙,拍拍他的肚:“来,栏杆让给我。你在我上靠一会,我送你到站。”

        于是,他的东西被人搬回原地,本人则让黄思诚他们架着去了医务室。看看课表,节课是英语,元皓牗没有反抗。

        为了远离24小时药房,二人都快脱力了。银霁无暇抱怨,她在后悔没有一手刀敲晕这个不愿意上计程车的,地铁里空气不通,病号鼻还不通气,真怕他一个呼不过来,栽倒在谁上。

        此外,要抠字的话,消化系统问题并不等于不振吧……总之,除了这两条对不上,其他信息银霁暂时没找什么病。

        说一千一万,作为生活中手可及的同龄人,他的经历已经够让人难过了,所以,银霁甚至还为这个挑病的动作到愧疚,,好像真的有良心要长来了。

        “是不是绿的脓鼻涕?”

        “谁知呢,莫非被药了……”

        “什么?”

        “啥?这也要告诉你?”

        既然总是要栽倒的,那还不如栽在她上。

        “你在发烧,就算不请假,至少去医务室打一针吧!”刘心窈不能容忍视线范围有生病不休息的人,急得直上火。

        “那你怎么哑了?”

        站在后方的银霁被飞来的白击中。她不为所动,端着砖本挤人群,开始望闻问切。

        “鼻涕是什么颜的?”

        这一针只能退烧,到放学,他走路还是发飘。银霁想叫计程车,被揪着后衣领拖到了往常的回家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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