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霁不会放过报仇的机会,故意挑拨他的神经:“所以,你在校长面前撒个泼就完了?”
银霁代表耍阴招派弟,对他们实名毒派嗤之以鼻,也比了个“8”回去:“你这完全是无效撒泼,除了把自己送到枪上,本不起任何作用,值得吗?啊?”
说完作势要退去,姜校长正愁怎么面对那句尖锐的指摘,当然不肯把送上门的救星放走。
“什么我的树树,明明就是你自己想偷懒,拿你的亲发小幌。”
“她的话很重要吗?”
“那个,您也知的,我质不好,容易低血糖,我觉得……我个人觉得……像四中那样课间和跑交替着来也、也好的……但我听说他们从来不抓溜号的,很没纪律!”
许是里的寒光闪到了人,元皓牗看看她,没再说什么。
“你还有没有自知之明了?”
了一层楼,银霁才好心给注释:“她是叫我看着你。”
“当然可以,”姜校长伸手向前,虚砍三,像是在介绍桌上摆的盆栽,“你们才是学校的主人,畅所言是你们的权利。”
这个直还真是一都不理解她的话术。
银霁调整一肩上的书包带。既然正的光抢先一步手,她还有一个办法。
等三个人来时,早自习已经上课了。敖鹭知回班级前嘱咐了一句:“麻烦你这几天看着他。”明显是对银霁说的,元皓牗却不知哪筋搭错了,朝她郑重地。
姜校长稍稍直背,看了敖鹭知一,说:“好吧,的确是我急于求成,忽略了同学们的意见,刚好银霁来了,那你来说说,你对跑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呢?”
银霁也敛起表:“跑个屁,得他,一圈也别想。”
校长端坐在办公椅上,双手交握放在桌沿;揭榜人隔着桌站在他对面,背对着大门。南北都割据完了,敖鹭知站在办公桌西侧,抱着胳膊,谁发言就看向谁,像是来当裁判的。
“不然呢?”元皓牗回比了个“8”(在有些地区表示“7”),指对准她:“拿把机关枪闯去他收回成命吗?”
“然而这回的大莽是你哎。”
掷地有声的发言就这么碎在了地上。
“我……我真的可以说吗?”
已经来不及假装成空气了,她只好扬了扬手里的播稿:“哎……哎?!不是这个来录像啊?不好意思我可能记错了。”
“先别走,银霁,我们正需要你的意见。”
“她毕竟是副主席,至少能作为学生表率,给我们提供一个行动方针……”
元皓牗上移“枪”,瞄准她的眉心:“哪里不值得,你忍心看到你的树树像这样任人宰割吗?就算不他的自尊心,难我们真要这么听话,最后一个个跑死在场上?总得有人采取行动吧,你这种搞暗杀的是不会明白的。”
元皓牗顿住脚步,回瞪她:“不得了,你现在跨级受重用,就要唯她首是瞻了?”
银霁走向元皓牗边,他正垂眸看着桌面,没给她半个神。当着二位领导,她无法仔细观察他的绪发展到哪一步了,只是觉得可惜——如果这是个女孩,她至少还能牵个手安一。
潜台词大概是“完全不把我这个班长放在里”。
“隔天跑就是你想来的办法?”元皓牗都不由得苦笑,“搞不好他们真的会让步,最后多改成隔日跑十圈,为了保持top2的地位,还要整个军规军纪plus版的。我能怎么评价呢?送你一句‘怂的呼唤’吧。”
还好,尚未彻底失去理智,在这个范围,最后一句倒是掷地有声,银霁反省自己来的时机不对。
知理亏,哑巴了。
没等元皓牗反应,银霁走上前,踩了两脚。
公室的大门比较厚实。在消防栓的玻璃门上检查一自己的表,她整理好着装,直腰杆,推门去。
不用提前商量,两人沉默着绕开回班级的路,一起到一楼。光秃秃的宣传栏边,纸团还躺在原地。
银霁来时,刚好是元皓牗的轮次,她半途听到的陈词如:“……是病患,但我们并没有想给他搞特殊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种法实在太侮辱人了,我们是学生,又不是罪犯。”
“没有没有,我只是暂时外包给她,心是向着(18)班的,您先走您先走……”
空气弹大概是脱靶了,元皓牗眉中萦绕着淡淡的厌烦,率先放枪,转过去,加快脚步。
银霁话还没问完,尽力跟上他:“等等,你们见到校长之前,敖鹭知是怎么说的?”
银霁拖长腔调重复了一遍:“拿亲发小——幌——”
“你再说我就开枪了。”
可以,这个欺怕的,刚吃的枪药全都集火到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