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我送费很贵的，一步一千块。”

        银霁的烦躁传染给了孔秋：“得了，烧死吧，没救了。”

        看暴躁老那双漂亮的狐狸几乎瞪裂，比她本人还着急的样，银霁只好说实话：“不是这样的，我跟他没在一起。”

        话已说，只好着继续揭心的恶意：“在街上被拐走的概率还比不上熟人作案。”

        说者无心，银霁产生了一种走到哪里都被监视的受，心里漫过一阵烦躁，猛一红豆茶才堪堪压去。

        大概是也想到了这个，对面叹着气：“吃你动油代价可真。”

话你怎么没有批判一番呢？你这么喜审判的一个人——早上没吃饱？”

        可是刘心窈永远也不会把人往坏想，一个过来人的笑容，老练：“分寸不分寸的不重要，这叫关心则乱。我也不好多说什么，等你谈恋你就明白了。”

        在卫生间里待了太久，去时，孔秋打趣：“哎呀，你去当地党了吗？”

        “这个故事告诉你，永远别找智商比你的男朋友。”

        正所谓己所不，狂施于人。

        “啊，就猜到你要说这个。PUA的本目的是要白嫖位者的价值，我这纯属公益行为，又不图你啥，你说是吧。”

        经济纠纷啊……怪不得她蹲坑时骂得那么难听。

        “呃……是我们班的班长。”

        说完这句，她察觉到，自己不光心术不正，聊天技巧也实在生。

        听他的笑意，银霁心里不服气，既不想把谈话变得轻松愉悦，又怕他一上连家里银行卡密码都要说来，谨慎思考着句该说什么，一时举棋不定，好在元皓牗也结束了早餐，向她别：“不说了，你去玩吧，一小时后打字汇报，别发语音，我量快用完了。”

        银霁收了线，微微起伏。她从来没有这么憋闷过，觉就像在低氧环境中了一整天的剧烈运动。

        暴躁老“啪”地合上粉饼盒，终于忍不住横一杠来：“妹妹，别怪我多嘴，你要是想分手，最好跟男的直说，把话说绝说死，咒他祖宗十八代也没关系，最忌讳的就是冷理，这会让对方无限缠上你，造成很多麻烦，甚至经济纠纷——”

        “你他妈？”

        这倒是，换了座位之后，他还倒贴不少粮。

        “嗯？”刘心窈回过神来，诧异地看着她：“你说刚才吗？我们之前都是商量好的，他老觉得A市不太平，我这种格的走在街上容易被拐走。虽然知是他草木皆兵了，但这也是他的好意嘛，回个消息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把暴躁老唬得后仰。

        “厉害啊，从没听说过靠短发家致富的。”

        “啊？那他是你什么人？唠唠叨叨跟个老妈似的。”

        “这就是你的心里话？还好，并没有很想哭。”

        “不了，我把心里话说来你会哭的。”

        “包丽也以为她是在谈恋。”孔秋终于抢到麦。

        “你尽说，就怕你什么都不说。我阿姨说过一句话：孩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孔秋开想说什么，银霁嘴更快：“这不就是青版的PUA？”

        看刘心窈对着ipad屏幕发呆，她也不什么气氛了，凑上去采访：“你会不会觉得甘恺乐太没分寸了？”

        A市男究竟是懦夫还是土匪，A市女都不能统一意见——这个另说，银霁现在最好好奇的是暴躁老的生活环境……

        “你知什么叫PUA吗？”

        五个耳并不影响她的听力，也许还有增幅效果，暴躁老接着说：“你刚才那样就很拖泥带，都已经不喜了，嘛拉上一个无辜的人叫他吃醋？我同你讲，A市男人不打女人，骨里可全是土匪，咱们是谁，最早参加起义的一批人啊！你这么一暗示，搞不好会闹人命的！就算留他一条命，卸条胳膊卸条，也是耽误人家半生啊！”

        留这么句话，她踩着罕见的异形鞋跟，咯噔咯噔大步离开了卫生间，每个步伐都火星，那气势，看着像是要去架。

        “现在的学生伢玩得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