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成天琢磨的都是这种事?”
“你这么兴,说明受惊吓最严重的是(2)班的人。”
“除了这个,我还了另一件事。你刚刚不是问到安保系统吗,我中午还真去后勤那里找过维修师傅,跟他说明了吊灯的况。”
“有什么不好的吗?学习没什么挑战,天天两一线的这么无聊,又没帅哥看,我不得给自己找乐?”银霁嘎嘣嘎嘣嚼着脆面,元皓牗居然在她的脸上看到了吊儿郎当这种神。
“等等。”元皓牗从工装的大袋里掏一袋脆面扔给她,“你先垫垫,我那里还有豚骨拉面。”
“你对着吊灯用枪滋清洗剂叫‘平常的事’?万一清洗剂的残余成分被检修师傅发现了怎么办?”
于江湖义气,”元皓牗尽可能客观评价,“还有一些上价值的分。”
看元皓牗一副要掀桌的样,银霁希望此番谈话能保持住基本的平静,于是友附赠一条新的信息。
“他说有时间会来修的。”
“他怎么说?”
“是啊,说不定哪天就能用来消灾呢。”
审讯官把七星瓢虫书包翻了个底朝天,确实没看到枪和避光瓶这类东西,不过他发现了别的:“这50块钱就是他们说的班费?”
“靠破坏来维护对吧?”
“你拿这个辟邪?”
“事实上,他这一念动得很及时。午风刮得最猛那一阵儿,师傅夹着个梯推门来,让所有坐在附近的人都换位置,他要临时抢修吊灯。我们刚刚撤离到大门,吊灯就掉来了,哎呀,可惜你没看到那个场面,刚开始,坐在前排的还嫌人家耽误时间,我都怕师傅要丢工作了,吊灯这么一砸,一全都吓跑了,好多人连手机都忘了拿,跟窝蟑螂似的哈哈哈,一种很形象的‘作鸟兽散’……咳,总之,最后没给任何人带来肉上的创伤,神上我可就不着了。”
犯人吃完最后一,不置可否地笑笑。
对,就是那个吵架很厉害的雷妈妈哦。
银霁生怕他和王朗死于同一个原因,赶紧补充:“汽修店老板本就不在A市,我上哪去搞清洗剂?昨天午我就看到橡胶的断裂面已经很大了,本不需要再来一剂猛药。”
“对啊对啊,我可是跟他们预警过好几遍呢!早就说了大可不必担心,你想想,我不过了一件看似平常的事,剩的交给天气、师傅、橡胶老化程度、以及同学们祖上积攒的人品……天时地利人和,这种不可控的共犯才是最棒的,你不觉得吗?”
审讯官接着问话:“你妈妈知你现在的况吗?”
“书包给我。”
见元皓牗眉一松,银霁的忐忑也然无存,索说:“哎,你怎么还真信了!”
他像是忘了自己设定的规则,连番追问:
“当然不是,这是我赌博赢来的,还记得吗?”
“那又怎样?”
“你……你这个……”
“不可能的,她毕竟是你妈……”
“昨天午不是没开门吗?”
元皓牗把钞票和文放回书包,银霁接过来,说:“没有问题了对吗?那我去小卖咯。”
“你转班之前明明可以看帅哥的。”
“开了啊。”
“不知。她本就不会相信。”
也就是说审讯还得继续去。
“你居然会这么问……真可惜,我还以为你能明白呢。”
“倒也没有‘仇恨’那么严重。我认为维护社会秩序也是为公民的责任。”
“说到妈妈,你知吗?雷成凤走的那天我去送她,看到她妈妈在车里哭。”
元皓牗微微了一凉气:“所以那么多条人命都维系在他的一念之间?”
现在换银霁有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