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一看，人把门反锁了。

        银霁被领到靠侧的教室门。元皓牗终于松开她，从袋里摸钥匙，打开那扇门。

        “吃你姥姥。”

        “坐。”

        “来。”

        银霁挠挠：“还能什么，听讲座啊。”

        原来是这样啊。

        他自己长一迈，跨过桌，在角落里的板凳上坐好，抬起巴指指楚河汉界对岸，仿佛班主任要开始训话。

        “跟我过来。”

        无所谓，计划算是顺利完成了，谁也别想消耗她来之不易的好心。

        “你想嘛？”

        这里银霁只来过一次，除了卫生间，还有几间旧教室分布在两侧，据说这个寒假会改成实验室，现在还上着锁。

        教学楼里要去堂的人抵达场，几个上育课的班级也在往回走，人像丝线一样，密密地织成一张网。元皓牗丢开女生，钻人的丛林，在喧嚣的谈话声和脚步声中，清楚地听到自己心如擂鼓。

        女生着气，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么大一个吊灯，突然砸了来……”

        银霁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往前探，视线牢牢攫住他：“那不然，你报警吧？”

        看在板凳还算净的份上，银霁姑且合，暂时不去想象一桌把他怼到墙上的画面了。

        摇晃的树影，七星瓢虫书包一晃而过，元皓牗疾手快地抓住那书包带，把银霁揪了来。

        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两个人从近场的楼回去，走到二楼，元皓牗拖着她往右一拐，连接另一栋教学楼的走廊。

        “来，交代一你刚才了什么。”

        银霁笑容敛去，嘴上调侃不断：“那你去宰。”

        被人抓着书包带拖走并不好受，银霁却没有生气。她很好奇这个天天莫名其妙吃枪药的人到底要什么。

        元皓牗拉住一个女生：“发生什么事了？”

        “行，我换种问法。”元皓牗的胳膊抱了起来，“昨天晚自习之前，还有今天早自习课，你一个人跑到学术报告厅去什么了？”

        这是个视野死角，从外面很难看到。所以说，如果她在这里对元皓牗什么，只要控制好音量……

        小空间的房梁上挂着破破的门帘一卷。原来元皓牗每周一不是在卫生间换衣服的呀。

        气氛好像比班主任训话还严肃，要是多一盏打在她脸上的台灯，那简直就是审讯现场。

        元皓牗沉默不语，再次抓住书包带，把她拖帘后面。

匆匆走过他边，细看神，人人脸上都显一种——

        旧教室居然还是个套间，尽有一个狭窄的小空间，以前可能是用来存放开壶和保温桶的。

        “班长？你去堂吃饭吗？”

        “有人受伤吗？”

        ***

        刚巧，审讯官也是这么问的。

        跟记忆中一样，她的表愉悦又天真，没人会相信她刚刚过什么。

        一种惊慌失措。

        “哐”一声，元皓牗掰开一张折叠象棋桌，严丝合地卡两把小板凳中间。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