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没把这次机会当成个人的show      time，她认真搜集了同学们的问题，科目一一分类，所以她的这张ppt没什么飞、百叶窗特效，只有一个简单的表格。

        C老师还是很温柔，调笑：“那你可要注意发际线喽！”

        终于到了自己的part，在座所有同学都集中注意力。C老师却像是用光了所有的客气，简要回答了前几个提问，到后面，几乎都在推销他售价不要一万八，只要8888的网络课：“课上说得更详细，有需要的可以扫描海报上的二维码。不是买卖，我们也是想跟踪式了解每一个学生的况……”

        抬一看，舍利弗已经上台了。这个三学长把手机连在讲台的电脑上，鼓捣一阵，和旁边的老师说了句什么，就安心站定，等待主持人cue程。

        银霁心平静，抬看看吊灯。开心吗，诸位？这只是个开场节目，后天还有更炸裂的，敬请期待。

        台的观众很给面，此时才爆发笑声。

        学长有些尴尬，弯腰动动鼠标，准备给幻灯片翻页――

        讲到最后，C老师果然问了他的名字，还用这个名字玩了个谐音梗。学长满面红光，仿佛在酒桌上得到了领导的夸奖，从此捞到了给领导烧开的重要职责。

        等他们看清楚大灯泡的五官后，谁也笑不来了。

        投影仪一开，三学长作着PPT，开始了他的提问――与其说是提问，不如说是演讲。有备而来啊。

        只好分几个负责没收通信设备的老师，上鸡掸。于是，演讲几乎要开场了，银霁才把手机交去。

        “我嘛，”学长话断势不断，“肯定计算机啊！”

        然后，司老师皎洁的就现在了大屏幕上。整个画面就是一个大灯泡正在狼狈地扶住假发，巧合得像是学长和C老师提前排练过似的。

        “如果是你，什么专业是你优先考虑的呢？”C老师用一个温柔的提问打断了他。

        如果说刚才的笑声是TNT级别，现在就是弹级别。

        整个过程，PPT都没有翻页。一个走上来的又是一位红光满面的学长，银霁就把后悔抛到了脑后。

        这个学长的演讲甚至心设计了定场诗，句句押韵地论证了专业选择要考虑的唯一因素就是如何建设我们的祖国；盛赞钱学森，痛骂“现在的国博士”；冷门专业没人学，得不到发展真完；考生只考虑自己，没有大局观真痛心；一切学科百花齐放、并驾齐驱，才能让中国永远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仿佛比C老师本人还有研究。

        等第二个人的案例分享结束，PPT翻到照明装置的前一页。第三位走上讲台的是一位二学，这是银霁今天最后悔的时刻。

        第七节课的上课铃响了，司老师走到舞台中央，优雅地迎了C老师，严肃认真地调了纪律，便走讲台，坐到第一排领导席的边缘位置。新假发的质量很好，风都刮不动。

        学失望地台了，C老师的目光跟随着她，没心玩谐音梗。

        两个人都面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