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止有同学看不懂,我来扫兴地解释一包袱:这段剧是在说看起来早熟其实晚熟的银霁用一种非常激的方式获得了完整的共能力(并且意识到了它),完全不同于之前的行开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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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她气醒了。
弹着弹着琴,她想起初中时辗转于两个培训班之间的生活,又捕捉到另一个违和之——楼主说,附中周边的培训班集中营,在2000年还是旅馆一条街,仔细想想也不太合理。且不说重中的校长有没有余力再经营其他产业,考虑到淡旺季,附中每年有一次初中学考试,再者就是被选作考考场,时间还相对集中,有必要为了这四天两夜开整整一条街的旅馆吗?平日里的都靠什么呢?要知,初中的早晚自习可是很闹的,哪个普通旅客会主动同步这种作息时间啊?说是租屋一条街还稍显合理,可附中的住宿条件是全市最好的,一站还有各种档次的公寓式小区,90年代已成规模,有钱没钱,都不需要在这条嘈杂的老街上对付三五年。
这么想去,又有看似不相的回忆补充来。当银霁第一次看到那个鹤立鸡群的“附中产养”时,忍不住走去探查了一番。老板说,这个店面是以前的冰库改成的,池都不用特地挖。冰库和池一般会同时现在什么场合?银霁斗胆推测,附中一条街以前有个海鲜市场,就是因为学生嫌空气太腥,才改造成了贩卖货(有形或无形)的地方,仅留“附中产养”这么一个独苗。
暴怒可这种注解:太可惜了,她本有机会亲自动手,消杀特权者罪恶产业链上的某个受益人,达成理想中的“完犯罪”。然而阴差阳错地,把他送了相对安全的监狱中,还能叫他多活几年。
即便银霁的父母不是封建大家长,也没少在远方担心自己。他们本就害怕女儿的心灵再次被繁重的学业损害,要是得知她正在为一桩惨案彻夜难眠,爸爸肯定会哭着让她休学的。
心了”这种晦气话。2000年那些失独家长,可能很开明,也可能控制极。无论如何,他们倾家产地寻求真相,说明谁都不希望惨剧降临在自家孩上,这才是普通家长该有的样。幼儿园那个晒橘老太太,可能才是异类中的异类。
银霁不再去想真相究竟如何,向观测,试图理解自己这份连绵不绝的暴怒。
现在能安到她的只有证明失踪案是假的,或者不像楼主说的那么严重。即便如此,也只会减少一丝遗憾,翻腾的杀意却不知靠什么来解救。
白天在咪区也没留个心截图,不过银霁还记得,那帖的楼主是个没常识的,连橡胶和劣质淀粉的成本差都搞不清楚,说话方式又崇尚引球,难保每句都是真的。
当然也不排除某些昙花一现的小厂不留姓名。
仔细一听,是妈妈的哭声。暴风雪中,隔着宽广的长江,影影绰绰看到妈妈走省妇幼大门,怀中抱着一个鲜血淋漓的婴儿。风把婴儿上的襁褓开,她透明的肚。在那层人肉保鲜膜里面,每颗小小的、动着官上,都用克笔写了一个“郑”字。
学生嫌腥,住客为什么不嫌?可是……照这种思路,海鲜市场的送货员也有住宿需求,于是周边几家旅馆得到了日常收,尚能维持运转;外地考生想住得便宜、近一,自愿忍受这样的空气,也是不无可能的。
她也在雷成凤睡前说起这个话题,反过来被劝:不要浪费心力去追逐一些捕风捉影的东西。
到了赋格段,旋律你追我赶,思路陷僵局。
找不到合适的倾诉对象,她从没像现在这么恐惧过,睁着睛,耳里尽是挂钟指针的脚步声。伴随金属相撞的脆响,看着天花板一寸一寸压向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睡去。长江了她的梦,江,传来了女人凄厉的哭声。
夜聊开始前,银霁连上今天刚租的梯,在x歌上搜了一圈关键字,并没有找到失踪案的相关信息。
银霁只觉气血翻涌,脆掀被起,好耳机、打开琴盖,从巴赫十二平均律里挑选了明亮沉稳的C大调前奏曲与赋格,如同机人一般,一丝不苟地弹奏起来。阶梯状的音符螺旋上升,又螺旋降,如此循环往复,多少能让她冷静来、理清思路。
她之前在不同网站查过资料,1980-2000年,A市的化工厂有18个。名字一家一家搜过去,有8家的产业保存至今,余10家厂房改组去别的生产线了。不怎样,它们的共同是一直都在运转,一个废弃的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