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成凤眯起:“是啊,犯人早就猜到了你们会这么说,所以才定决心了这件事,反正你们都不追究,他一定能功成退。要是都听你们的,这回银霁被泼了脏,只能吃个哑巴亏,那次再轮到你们自己呢?你们还会说‘班长啊这只是小事’吗?”
雷成凤的确是个认死理的人,但期中考试更重要,她的注意力一定能转移――银霁本来是这么想的,谁知第二天早自习,老师一走,雷成凤大踏步走上讲台,气势汹汹地向全班宣战了。
妈妈朝他翻白:“你现在就这样,将来她上了大学怎么办?你去把长城都哭倒?”
最后还是银霁反过来安爸爸:“算了,火箭班就是这样啦,我自己调整调整就好。”
话说得这么重,同学们的逆反心理都被激了起来,但碍于面,刚开始还在好言相劝:“班长啊,这就是一件小事而已,你死咬不放,耽误的是大家的时间。”
爸爸听不得这个,眶都湿了:“实在不行,你请假回家休息几天吧。”
大家的理智都暂时离开了脑,有个人突发奇想:“雷成凤,这该不会是你拉低我们期中考试成绩的计谋吧?”
另一拨人趁势打圆场:“班长,你这么在乎这50块钱,我们众筹一补去不就好了吗?”
不,明明他们也有可的一面啊。就在大前天,深更半夜的,他们还在私群里分享班主任的假发被风掉的照片呢,360°零死角偷拍,为此,群名一时改成“什么叫改善照明的默契啊”,其乐,不像演的。
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同学们积压的绪爆发来:“有完没完啊,到底谁在搞分裂?我看就是你们自己对不上账,非要甩锅给我们。”
银霁想了想,打了个视频过去。
好了,还能说什么呢。
在28个人组成的丛林中,银霁再怎么闭目听,也无法忽视那些落在她上的异样目光。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乖宝?”
理。也许和别的杂事一样,放在那里不,它自己就解决了。
“没有,只是我觉得……最近压力有大,想看看你们。”
“还让不让人背书了?”
“昨天老班建议我息事宁人,但是你们的态度让我觉得这事还是值得一盘,我私底会继续追查去的,搞事的人可别觉得你赢了,我倒要看看,你这么心积虑的,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对啊!”
雷成凤简直要怒发冲冠:“Hello?这是钱的问题吗?有人在你们底小动作搞分裂,你们不把他揪来,天天坐在这间教室里都不觉得害怕吗?”
“他的……”雷成凤咬牙,生生咽后半句“死活关我屁事”。
刚刚还一言不发的余弦弱弱举手:“是的,还有我呢……”
余弦是大家的宝宝,当然有人站来替他说话:“难他不冤吗,他都没说什么呢!”
暗地里不服雷成凤的又岂止余弦一个。也许他们走(2)班的大门,都是尚、纯粹、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然而环境实在是很可怕的:只要被关这个战场,他们就永远不可能在开机前快乐地摇花手,仅仅因为他们本来就想摇花手。
……
妈妈例行发来问候:“今天过得怎么样?”
聪明的次英总能抓住漏:“哪里只是银霁啊,被泼脏的不是还有余弦吗?”
这么晚了,这一举动不同寻常,所以爸爸担心的脸也挤在了屏幕中。
“就是啊。都两天了,还不消停?全世界都得围着你们转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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