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嘛,烈庆祝我离十八岁又近了一步?”
万圣节,楼冠京女士用纸盒了个夸张的消防车,像旱船一样套在敢敢上。消防车是两座的,驾驶舱在前,副驾驶在后,很多小朋友想上去兜风,全都被司机师傅无地赶车了。银霁恨不得躲到桌底,还是被他利用底座的空装了车里:“我以后开这辆车送你上班吧!”
……原来是你小。难怪习惯把腰带勒这么紧。
“你呢?”
“真的假的?哪个幼儿园啊?”她可是幼儿园就转过学的人。
“你怎么能忘记我呢?我就是那个上桌唱歌的人啊!把张老师都走了,你还记得吗?”
“不,她是被早恋。来,银大官人,说说看,你该不会连你老公都忘了吧?”
敢敢东张西望,终于发现了她,搬着板凳挤到她旁边,把所有搓好的圆球都拍扁:“我以后就这样烙饼给你吃吧!”
“那个乐队我都听到耳朵起茧了,好了,正事。”尤扬满上三杯雪碧,跟她俩一起举,“烈庆祝银霁考二中!烈庆祝殷莘决赛!”
银霁思忖着:“怪不得我初一就觉得你看我不顺。”
银霁扫他一:“全班70个人,你倒是对我一直念念不忘哦。”
“那可不!我跟猴一样上蹿,你就是拿我当空气。”
尤扬哼声:“贵人多忘事。”
“什么什么,你幼儿园就有老公了?这早恋未免也太早了吧?”殷莘看向银霁,支起了八卦的耳朵。
“阿霁,”殷莘皱着眉看她,“就现在,快,说我们班最后一排那个狐臭男的名字!”
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未来设想成那样啊……
“都在酒里了!”
“……啊这,生日快乐?”
“算了算了。”殷莘扶额摇,“你上了中一定要和我们保持联系,不然以后警察喊你去领人,你都认不哪个是我。”
吨吨吨吨嗝儿。
尤扬很糙地抹抹嘴,目光蓦地一凛,指向银霁:“好了,清算时刻!有件事我本来想等你自己发现,可咱们都毕业了,你还在那玛卡巴卡,我真是太伤心了。所以,只好由我这个当事人来亲自告诉你。”
殷莘嘴:“你还过这种事?真好意思说。”
“她又不是被你养大的,跟你讲什么良心?”
“你俩这么深沉的吗?”
银霁挡着脸颊吐掉西瓜籽,语气糊里糊涂的:“你说谁?我不记得了。”
你家只有主吃吗?
都偏成人化,殷莘也说“等你中考完了我才敢带你来这”。现在看这两个人的打扮……唔,场大概只看外表不看份证吧。
“哟,别以为是你自己的功劳,之所以记得你,那都是因为――”尤扬一把扯过殷莘,看那表就知故事会要开始了,“本来银霁在我们班不起的,要不是她老公,像我这种华丽的男人,怎能在光照的死角里发现她?”
“不是这个意思!我只借机表达一存在主义的观罢了。”
“原来如此。别的也不用说了,就为我们的存在而杯吧。”
“邹,呃,詹……”
“其实,我是你幼儿园的同桌。”
送我去救火是吗?
手工课上,银霁知自己四肢简单,来的橡泥会被取笑,所以提前躲在角落里,以图混过老师的检查。
银霁被他煞有介事的样搞得很紧张:“怎……怎么了?”
有些事,也不是她刻意要记住的。
尤扬向她哭诉:“她是真的没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