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霁想起来,今天师大附中开运动会。
银霁利用从刚刚的赛场上学到的方法,抓住话里的破绽,“如果不是普通人就能这么打扮吗?居里夫人可以吗?”
尤扬呸了句,声音沉去:“他不来也好,我妈不让我跟人渣玩。”
尤扬嘴上这么说,银霁抬脚想走,他故意反复横,拦住她的去路。
“那当然,总不能完全不打理吧?俗话说,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不过有件事他说对了,有些问题不要着急解决,放在那里不,它自己就会消失。
特立独行,很容易给自己招来麻烦。等这些孩了社会就明白了。”
银霁听到最后一句,上说:“我才不想剪成这样。”
“这么认真的吗?运动会不都是随便打打,联赛才是关键啊,一群弱鸡学霸也值得动真格?”
最嫌麻烦的就是她,在妈妈看不到的地方,她连护肤品都不怎么好好涂,以防从余量上被看端倪,她的每一个革用品都光泽如新。
韩笑不肯走,探向校园里看去:“对了,那个……”
“他敢不搭理我!别忘了,我是他永远的父亲。”
韩笑抬脚踢他:“看你那副嫉妒的嘴脸。”
“唉……剃光得了。”
“那个呢?
***
“你以为你不是乡人?唯一的城里人现在都不一定搭理你哦。”不知为何,尤扬阴阳怪气的。
“他倒想来,但他们晚上有加时赛。”
最后一节课课,银霁去门拿了保温桶,一转,不慎撞上一个同班男生。
“韩笑!这边!”
又是一个天阴沉的午,云层中偶有闷雷过。自习课上,银霁写完作业,往后一仰,觉得自己快要长蘑菇了――有没有人愿意招惹她一啊?再不找个契机坏事,她手都生了。
“妈,你别看这个发型简单,其实也要打理的。”
“哎哟喂!”
你们这个家族的理关系怪复杂的……
信不信我连汤带泼你一脸饭?银霁温和地笑着:“别闹了。”
“Never mind~”
尤扬拿与声线不符的宽阔躯拦住她的视线:
“不准!妈妈不准你瞎看!”
银霁都快走到办公大楼了,那尖锐的嗓还是清晰地传到她耳朵里。
名叫韩笑的女孩材小、肤白皙、脸只有巴掌大,比惊人地和谐,长发是深褐蓬松的自然卷,上面系着一个大大的波蝴蝶结。复古日系的打扮在她上特别合适,她要是走在东京街,一定会被星探当场抓走的。
第二天,银霁跟妈妈说晚上想吃堂。了课,其他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她敲敲尤扬的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搞笑,考完试那天我不是还喊你聚餐吗,结果你自己跑回老家了。”
“得,他回来半年我都没见到人,怎么着,你们合伙孤立我是吧?”
最近,她对爸爸的话产生了怀疑――当普通人明明就很简单啊,简单到让她觉得无聊。
尤扬的电话响了,一把拨开她,向大门走去:“喂喂?我在牌那,穿的校服……哎呀,你个瞎!”
“对不起。”
妈妈笑了:“她都得诺奖了,想嘛嘛,不过任谁都要看场合看份的。像刚才那群艺术生,穿成这样多被讨论两句,谁都没法指责;但是当了老师,或者了外交,可就不能这么随了……再说,那个发型我看过视频,打理起来可麻烦了。”
“我这不是送炸串乡问你吗。”
“是啊,我们啦啦队的活动上午就结束了。”
妈妈摸着女儿的长发,规划:“上了中,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可以剪个蘑菇,像《花样男》里的金丝草那样,清纯可型的。”
韩笑向尤扬挥挥手,五彩斑斓的手机链跟着晃动,尤扬走过去,接过几个纸袋。两个人聊了几句,尤扬伸长脖看看周围:“就你一个人来的?”
“你敢!”
“我得疗伤啊,边的变态全都考去了,就我被淘汰。”
一闪电划过,雷声炸响,尤扬看看天:“要雨了,你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