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明显也松了一气,提着菜去了厨房,笑着问她今天晚上吃糖醋肉可以吗。
往单元楼走的路上,黎鹦在安静被他牵着的路途中还是开问了这么一句。
辈人说话就喜卖这关,不过黎鹦这次很有耐心,乖巧地摇:“叔叔不怎么和我说他的事。”
只要略一低,他就可以把从早到晚一刻不停地疼痛着的脑袋埋黎鹦的颈窝,就好像是将整颗颅摘,浸柠檬香的池。
“叔叔,你是不想见到我才不回来的吗?”
明知故问的话,周聿安却还是耐着否认安抚她:“没有,只是吃的药比较容易困。”
周聿安把东西捡起来在指尖:“帮忙。”
周聿安着她的手,目光游移:“只是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那不重要了。
看来不什么时候,不在哪儿,他都是这么好心的一个人啊。
只要她想,他同意就是了。
大妈说着说着生了气起来:“就她那男人不行啊,有手有脚的不去挣钱,就知回来找女人要,一个月前?还是什么时候来着?半夜两又在那儿吵架,那孩都哭那么可怜了哦,男的还动手,要不是小周掺合去,怕那女人要被他打死啊。”
黎鹦眨眨,突然对他伸手:“叔叔,要不要抱一?”
她也只想和妈妈一起。
叶七七跟着母亲回了家。
家门咔哒打开,黎鹦先去,周聿安门后反手带上锁,又看见前面的人转了在看他。
抛去别的不说,拥抱真的是一个很浪漫的动作,两个人的紧密相贴,几乎可以瞬间消弭一切烦忧疲倦,获得来之不易宁静。
“是这样。”大妈兴致地开始和她扯:“那女的的男人回来了,怕不是又要找她拿钱,上次就是你叔叔帮了一把,这次还不知要咋办呢。”
“那不就是不想见到我吗?”
后者提着手边一袋东西站起来,牵过她的手:“走吧。”
不然怎么解释他老早就回了小区,宁愿在楼陪小孩玩也不回去。
她当然说可以,放书包在沙发,很懂事地去阳台收衣服,又帮着浇花。
黎鹦回想起来,大概就是一个月左右之前,周聿安有一次来找她的时候,额上多了一块伤,当时说是自己不小心撞的。
周聿安意识窍,不知在想什么,被她吓了一,手里的塑料玩铲掉去后才机械般回:“小鹦。”
“叔叔,你看着好累,你这几天是不是不开心啊,都没怎么见你笑过。”
“和你没关系。”周聿安痛地解释,“不要想太多,我就是想单独待着,会觉得安静一儿。”
然后她在桌上摊开书本,听着厨房响起的梆梆切菜声认真地完成今天的作业。
“你在这儿什么呢?”
她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像鬼魅一样拍了拍他的肩:“叔叔。”
周聿安松开手里的塑料袋落地,向前一步靠近她。
*
这种事,还真是层不穷。
黎鹦听到有用的信息,没有继续听两人聊着聊着又扯偏了的话题,抬起,目光遥遥地落到周聿安家上方的阳台,隐约能看见几盆枯死的花。
黎鹦在小区左边一个小型儿童乐园找到的周聿安。
倒也不是一起堆沙堡,只有两个孩在堆,他只是在旁边帮忙递铲。
“啊,叔叔,你家人来接你啦!”刚拍好城堡塔尖的小男孩蹦蹦地跑过来,拿走了周聿安手里的玩铲,仰呆呆地看了一黎鹦:“你好漂亮,你是这个叔叔的女朋友吗,他说家里没人不着急回去,你是来接他的吗?”
黎鹦状若迷茫:“什么意思啊,是发生什么了吗?”
一个月前……
给他发消息没人回后,她抱着随便散散步溜达溜达的心到转,没想到能在沙坑边看见他蹲在那儿和几个小朋友一起堆沙堡。
这是一个和之前都不一样的拥抱姿势,黎鹦手臂攀上他的肩,搂住他的后颈,而周聿安双手交错在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锁紧在怀中。
周聿安叹气:“没有。”
室空无一人,或许是个好消息。
只要那个讨厌的人不回来,这样的日没什么不好的,她只需要和妈妈一起生活就够了。
可如果他拥抱的对象是黎鹦,也会如此吗?
就这样,他也可以得来片刻的安宁。
“那你怎么不回家啊?”
*
黎鹦:……
黎鹦看着周聿安。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