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洒琉璃海（xia）

        问心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动了动tui，发觉并无黏黏糊糊的chu2gan，有人帮她清理过了。问心又发觉她床前摆了一套gan1净的衣服，应该是明天准备给她穿的，连新的袜zi都有。床前还有shui壶，问心倒了一杯给自己。张洄淮不在她shen边。

        几更天了？问心套上一件衣服，想去看看他。

        被pen溅上淫shui的镜zi也cagan1净了……问心随意扎了扎tou发，走到隔bi的房间，他不在。问心有dian慌，问了一个shui手，得知他在甲板上。

        问心爬上楼梯，还没到甲板，就听到忽远忽近的琴声。……想起来了，张洄淮会弹琵琶。这也是她半途而废的产wu，她有一年喜huan上琵琶，所以吵着要爹娘给她找老师，那个老师心gao气傲，不会随便收徒，爹娘费了好大劲才把他请来。可问心学了几天就觉得手痛，不想学了。陪着她学的张洄淮在老师shen边学了好几个月，他把那个难搞的老师哄得开开心心才走的。

        问心还带着哥哥去听小张哥弹琵琶，可是他们兄妹都听不懂。小张哥摆摆手：“算了。”然后也就这么算了。问心很久没听过他的琴音了，她想不起来，他也不会主动说。

        问心隐隐有些忧虑，她从上次小张哥回岛开始，就发觉她并似乎不了解张洄淮这个人。哪怕他对父母恭顺，对哥哥忠诚，对她更几乎是百依百顺。他亲吻她后，说的那句，他只犯一次错，是什么意思呢？

        人就在那里，不如去问个清楚。

        现在的海风更冷了，她悄悄走到师兄shen后，蒙住他的yan睛，用怪声dao：“猜猜我是谁――”

        温nuan的大手包住问心的手，他笑了一声：“我猜是智勇双全天xia无敌手雷问心雷女侠吧？”

        问心松开手，笑嘻嘻地亲了亲他touding的tou发：“你在弹琵琶吗？”

        张洄淮把椅zi让给问心坐，他摇tou：“不是琵琶，是西原琴。”

        “哎？看起来很像。”

        “琴shen的形状差异很大，弦的材料也不一样。”张洄淮把琴给问心，问心没用拨zi，用手指只弹chu了闷响，张洄淮蹲xiashen，教她an弦：“在这里，要an住它，才能响。”

        “西原琴，是西原那边的特产吗？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问心照zuo，琴音还是很低，但比先前清亮了一些。

        “七年前，长琴客前辈来教时，就是教了这个。”

        “什么？我一直以为是琵琶……”问心吃惊地看着他，“这么大的误会，你不说吗？”

        “英雄少爷会很没面zi的，而且这乐qi几乎只在西原liu传，九雷岛在东bu，中间隔了很多州郡，岛上的人都不认识。小小误会也没关系。”

        问心有dian生气：“可是，这样显得你有很多秘密，让我和哥哥知dao不好吗？哥哥还一直给你买琴，哥哥也以为你会弹琵琶。”

        “我的确会弹奏琵琶，我没有骗少爷。”

        “张洄淮！”问心又一次连名带姓叫他大名，家里很少有人这么叫他。爹娘是叫他洄淮，哥哥也这么叫，其他弟zi都叫师兄，岛上的乡亲们则亲切地称呼他小张哥。问心就更不叫他张洄淮了，师兄――小张哥――洄淮哥哥……她叫他全名时，像叫一个陌生人，可是又给了她一种长大成人的莫名gan觉。

        张洄淮适应良好：“属xia在，小jie吩咐就是。”

        “你说的，人不会一直心想事成，称心如意，是什么意思？”

        “还有，你之前拒绝我，不想娶我，不仅仅是因为爹娘挑剔你chushen吧？”

        “最后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你是喜huan我的吧，不是兄妹之qing，是男女之qing的那种喜huan，你都帮我zuo了那样的事……你知dao我不是小女孩了。”

        问心抱着他的琴，像抱住所有未知的张洄淮，她疑惑什么，就问了什么。

        张洄淮站起shen，他背对着问心，却面朝大海。他在思考吗？他又转过shen：“大小jie想要了解我，属xia很荣幸。也请小jie为我保守秘密。接xia我会说chu来的话，最好不要告诉少爷。并不是见不得人，而是时机成熟，我同样会说给少爷听。”

        “有一个问题很好回答，我不想娶小jie您，不是因为我chushen寒微，也不是因为我对九雷岛有任何不满。义父义母对我恩重如山，他们想给小jie您更好的，是为人父母的苦心，我不会有怨言。当然，也不是因为我不喜huan大小jie。所谓兄妹之ai，男女之ai，又或是夫妻之ai，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并无不可。”

        “多年以来，英雄少爷是在xia生活的一bu分，小jie也是。之前我想得太少，以至于没注意到小jie在我心中的形象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变化。”

        “我没有把大小jie您当小女孩了……在xia并不愚钝，我先前还在想，究竟是不是儿戏，但现在看来，小jie是认真地想要征服在xia。”

        问心盯着他，一动不动，终于等到他说：“所以在xia会qing难自禁。在xia也会顺着小jie不知是不是错误的想法zuoxia去。小jie很愉悦，在xia也算尽到了职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