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接话。
沈临渊眉弯弯的望着她:“但是五弟还不能死。所以只能委屈你那位朋友了。”
难怪那位黑衣人那样的手,能轻易突破关玉秀关家的防御,这分明是皇暗卫才有的本事。关玉秀心底发冷,奇怪吗,明明死掉了却还是觉得冷,从心深的寒意不住地蔓延。
关玉秀想起儿时父母每次从战场上归来疲惫的神,想到玉麟第一次上战场负伤归来,腹那么长那么深的伤。那血腥味是关玉秀一生都忘不掉的。
关氏为保卫这个国家兢兢业业,浴血奋战,终日行走在刀尖火海,不知何时就没有了明日。而所谓的一国之君安然的呆在远在后方的城中盘算着忠臣何时造反,为了那一可笑的猜忌,设局来盘算他们。
关玉秀觉得可悲的同时,想到儿时玉麟,睁着他那双亮晶晶的睛,对她说,阿,我注定要成为盖世将军保家卫国。
愤怒,自少年那双湖般的睛中逐渐,慢慢的,沉静的,缠绕至心间,开始燃烧。
“依我俩的关系,我跟她说,她未必不会退亲。”尚棠看着手中的茶盏,心不在焉。
“会吗?”沈临渊勾起微笑:“真的会有女为所谓的友这么傻?男女之的就罢了,但所谓的友,只是在利益不冲突的前提维持的好假象而已。”
尚棠沉默了一会,也笑了开来,笑容如罂粟般艳:“确实,就是你说的这样。”
哪样呢?尚棠?
关玉秀轻轻在她耳边问。
第一次的退亲,关玉秀虽然受到了全城的耻笑也未曾后悔。敌营中那般慷慨激昂的誓言也不是虚假的,就算为此而死,关玉秀亦不曾后悔。这几件事都是关玉秀自己的选择,真实,没有半分虚假。
然而尚棠此刻却认同了沈临渊的话,友都是些虚假的好表象。
关玉秀突然就明白了。这既是说明,尚棠对于关玉秀,没有过真心。她对尚棠而言并不是朋友……关玉秀是什么呢?
关玉秀回想着这些年来发生的所有事,此刻才确信了,关玉秀对于尚棠来说,大概只是个好用的工罢。
尚棠说过她想当这世间最尊贵的人来着。当时太病弱奄奄一息,而最受先皇喜的三皇是最有可能的皇储人选。如今她确实到了。住了富丽堂皇的皇,被荣华富贵所拥簇着,达到世人一生所不能企及的地位。
关玉秀则变为了一个可悲的游魂,听她与皇帝在这里恩,在这里互相调侃着关玉秀这些工人可悲的命运。
即便如此,此时关玉秀也算不上恨她。毕竟算计关玉秀的是沈临渊,要恨也是恨沈临渊。
此时她心对沈临渊愤怒和怨恨占据上风,关玉秀尝试掐住沈临渊这只披着温文尔雅人的衣冠的脖,扭断他的,可惜她什么也摸不到,遑论打人。无法排解的怨恨化为诅咒,关玉秀阴沉的诅咒着沈临渊失去男功能,再也不起来,断绝孙,最好这阴险的东西被踹皇位落的和她一样横死的场。
明明儿时还看起来那样温柔,怎么长大了就脆不装了呢?怕是被当上皇帝的喜悦冲击到脑了。
关玉秀最担心的还是玉麟的安危,沈临渊敢对关玉秀手就说明他已经起了对付关氏的念了,谁知这疯会不会再对玉麟手。
不行要赶紧回家,托梦也要提醒玉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