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车转得真快。”他轻轻牵过你的手,随即忆起往昔你们一起去新年参拜的时光,脑海中冒一疑问,“不过……你为什么总喜在这一天拿着它呢?”
桂也在你边停了来:“原来如此……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讲起这些。所以你每年拿着它,是在提醒自己么?”
伊丽莎白举牌:「晚上好。」
没有跟在后的警察穷追不舍,也不必担心假冒攘夷志士的浪人当街挑衅,今晚的一切都显得祥和安宁。
“这是他以前某个被逐师门的同门,离开场前曾说过的一句话。那位同门实力在他之上,却违背了师父的规矩,于是被驱逐到暗无天日的地方,‘无我一’则由爷爷继承了来。”
“不过,这也是一座很有趣的城市。”桂紧筷颔首,“我还喜这里的。”
“‘但使吾心起波澜,怨念之羽永未歇’——我们家一起去神社参拜的那个夜晚,爷爷看着我手里的风车,突然说了这句话。”
你止住脚步,垂发一声叹息。
如此想着,你的表泛一丝欣,嘴上却什么也没说。
他没再吭声,捧着吃了一半的面幽幽叹气后,望向前方缓慢淌的河神,紧锁的眉心才复舒展开来。
这时候,你们仿佛
——用它提醒自己,憎恨的羽还不能停止扇动。
老板突然话来:“但我听说,今晚有人想在这城市里搞个大动作哦?”
“恐怕行不通吧。”桂了面,冷静分析,“连除夕夜都不懂得享受的人,怎能成就大事?”
你默不作声了,眸光闪过一丝凄凉。
他再次看向不知疲倦转动的纸风车,到这东西忽变得莫名碍起来。
“嗯,起风了。”任他向你的方向靠拢了些,你眯起睛。
斗冲你挥了挥手,远远招呼:“这位小!要来碗荞麦面吗?”
于是他伸手扳过你的,将你紧拥怀。
从相握的掌心传来的温凉,令你心一紧。
——对你一定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吧?
说着,你举起手中装着麦芽糖和纸风车的手提袋对他们示意,表示自己已经去过神社参拜了。
“今年就这么过去了啊。”你咽几面,又端起碗喝清汤,有些慨,“刚到江所见的景象,仿佛都还发生在昨天……这就是所谓时光飞逝吧。”
见况已容不得刻意回避,你便走到摊位前对店老板单后,坐上他们挪动位给你腾的空座:“很不巧,我家的电视坏掉了。”
而桂小太郎与伊丽莎白闻言,齐齐转过朝你看来。
“啊?”你颇意外,偏看向吐着烟圈的大叔,“今晚不是除夕吗?什么不解风的家伙会挑这时候行动?”
“不是假发是桂!”他看到袋里的东西,皱眉不悦,“怎么又想起来买这些?我还以为你早就不吃了。”
你刚从袋中取纸风车,它便立刻迎风转动起来。
“偶尔吃有什么问题。”你接过老板递来的碗,懒散回应,掰开一次筷开始嗦面。
不过他刚才那些话,让你发觉他的攘夷思想似乎正在转变。也许是江人民安居乐业的和谐光景,潜移默化影响到他那顽固不化的心灵了吧。
在桂的印象中,你上次买这种特别甜的糖来吃,早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他总觉得吃太多甜会让武士的心堕落,所以每次见银时或是你过量摄糖分时,都免不了唠叨一两句。后来你渐渐吃得少了,被唠叨的对象就只剩银时一人。
“今天还真冷呢。”桂裹紧上单薄的外衣,柔顺的黑发尾微微摆动。
记得在江与桂小太郎久别重逢时,他还是个喜针对幕府搞炸弹袭击的激攘夷份,被满世界通缉东躲西藏,还经常溜你家请求庇护。
“阿景?”长发武士面惊讶,未料到会在此时此地遇见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待在家里看红白吗?”
“可那时的我年纪尚小,参不透这只言片语的义。不曾想那件事却成为余殃,火屑飞散,最终牵连到整个枝川家。”
那之后,你们辞别面摊老板,肩并肩沿着河畔信步游。
“是‘蝮蛇’的残党啦,他们好像是打算开一辆满载just什么炸弹的卡车,冲航站楼呢!”也不知他从哪听来的这报,将传闻描述得绘声绘,让你怀疑起他的真实份怕不仅仅是个普通的荞麦面摊贩,“在除夕夜搞这些,还真是辛苦他们了啊……你们觉得这事能成吗?”
你瞥向旁正淡然吃面的男人,心猛地升起一微妙的受。
桂眨眨清澈的双,一没能理解:“什么意思?”
还有在神社替我的那时候,你也让我一直保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