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舒服的位置，哪怕是躺去，也会有一边被压着。

        你只能醒了，雾蒙蒙地望着前方，睛没有聚焦。

        『睡醒了？』

        副驾驶座的福葛扭过来，问了你几个英语语法的问题。

        你茫芒然地看着他，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见他嘴巴一动一动，觉听到了鱼吐泡泡的声响。

        『你还没睡醒啊。』

        他用叹的肯定句。

        你缓慢眨了，趴到驾驶座的靠背上，试图辨别现在到了哪里。

        布加拉提就在你前面，他的手在认真开车，你脑还没转过来，盯着他上让你熟的衣服，摸了上去。

        有着细腻纹路的白西装，上面蝌蚪样的黑花纹用手指抠不掉，肩和上臂还有金属拉链，你把拉链拉开，这不是装饰，是真的拉链，他里面没穿衣服。

        福葛瞪着大看你动作，布加拉提从车后视镜瞄你一，问你在什么。

        你反反复复拉他的拉链，脑海中的迷雾渐渐被驱散了。

        是活人啊。

        你想，这不是苏小怜买的那些周边，而是活生生的人啊。

        『我也不知。』

        你说。

        布加拉提似乎已经习惯你空的脑，没再发问，你还趴在靠背上，手搭在他的衣服上没有放开。

        他还活着。你受着手掌衣服面的量与心，他还活着。

        公路已经开了一段时间，车窗外的景让你到熟悉，国的速公路也差不多是这样，路边是荒草或是田野，还有远远近近伫立着的小村庄。

        『我爸爸妈妈也带着我来过。』

        你突然说。

        『他们开着车，开在国或者速公路上，路边有的时候是山，有的时候是荒漠，有的时候是农庄。』

        『他们有的时候会骗我，说前面跑过来一只熊猫、天上飞的有凤凰，我就趴过去找，问在哪在哪，结果他们都是在骗我。』

        布加拉提和福葛听笑了，不过谁也没有话。

        『有的时候远的山上有雾，像丝带一样。天很蓝，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白云，我们拿着手机还有照相机录影，天上的云会转，回家之后把录影和照片都传到电脑上，每一年去过什么地方，都建的有文件夹。』

        『他们总是带我去玩。』你继续说着，『他们怕我一直呆在家里自闭抑郁，怕我变智障，就经常带我去各个省市的博馆、名胜古迹，让我多交朋友，去旅游也是带上亲戚的孩一起，要让我有个伴。』

        你有好几个表亲堂亲，关系还不错，可能是因为大家都是好人，长辈们的关系就很不错，代关系自然也就变得亲近。

        更远的你就不清楚了，据说再往上和上上一辈，关系就没那么好，太久远，跟你也没多大关系。

        『你没有兄弟妹吗？』布加拉提问。

        『没有，我是独生女。』你说。

        『听起来，你们的关系不错。』福葛回应。

        『是啊。』你回答。

        你没有再讲了，抠着布加拉提的拉链发呆，他们也没有再说。

        后面有人超车，布加拉提看了那边一，没什么表示，让他们超去。

        『你想家吗？』

        布加拉提突然问。

        你没说话。

        你不敢想。

        你怕自己一想，这辈都不开心了。

        手里拽着布加拉提的拉链，上拉拉合合，布加拉提捉住你顽的手，叫你别乱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