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丝从阿曼德的嘴角留来,他匍匐在罗莎琳的脚边祈求原谅:“夜鸦的层名单、据地址……和他们与塔尔王室勾结的证据。”
到时候,我也会帮副秘书长查漏补缺一。”
莱恩和卢卡斯已经紧急加班去了,不再被通缉调查的阿曼德大摇大摆地住了他们的套房。罗莎琳走卧室时,阿曼德正在为她将被褥铺成她喜的样。
在她不知的地方,那个人信中的心愿已经达成了。
而她也被暗中带到夜鸦的基地,紧紧攥住了塔尔王室与夜鸦的把柄,只待一切秘密都可以被揭的那天把所有的故事都公之于众。
阿曼德咳着血,泪已经潸然而:“不会……我不会的。我们等待了这么多年,我不想让你再深陷复仇的恨意之中了。你值得快乐,而不是永远的仇恨。”
那个无名的信中人,到最后也没有现。
“这次我原谅你,是因为不会再有次。”她托起阿曼德的巴,一字一句地说,“那个人是谁,你有看清它的脸吗?”
看到罗莎琳边的阿曼德时,两个男人虽有怨言,但也是敢怒不敢言,只敢在罗莎琳背过时用能杀人的神狠狠剜了阿曼德几。
他无言,房间只剩长久的沉默。
她嫌脏,将他踹开。
抑或是酒店的侍应生,来参加INTERPOL年度会议的某位宾客,街边而过的路人……
但她的心中却好像缺了一块一样,不知如何才能被抚平。
“如果那个人给的条件不是我的份,而是别的呢?如果让你去伤害我的,或者卖自己的肉,你也会照吗?”
她起离开,留副秘书长一人坐在空寂的房间。
“罢了,”罗莎琳摇摇,“这么心思缜密的人或许派来的只是一个傀儡,看不看到那张脸也没有意义了。”
或许是想伸张正义却受份限制无法直接手的卢卡斯,或许是与夜鸦有着不共天之私仇的莱恩,或许是……可能一直在自导自演的阿曼德。
她用了十成的力气,满手淤青本就巨痛不已,手上的夹板打得她自己也生疼。
“……主人……”他虚弱地声,又被罗莎琳打断。
第二天清晨莱恩和卢卡斯回来时,弗曼这个冬天的初雪悄然落。
酒店恐袭的事已经被瞒,蒙在鼓里的人们纷纷走上街庆祝冬季的降临。
曾经掌掴莱恩和卢卡斯时,她多也就使了两三分的力气,但此时她自己都已经使劲差站不住,毫无防备的阿曼德更是被一掌拍在地上,一血。
“那个人蒙了面。”
“不要叫我主人,也不要叫我名字。你这个叛徒。”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嘴巴里挤每一个字,愤怒冒上了她无法克制,“我教过你很多东西,唯独没有教过你卖和背叛。说――那人到底给了你什么样的好,让你甚至把我给供了来?”
“所以你就用我的份作了交换。”
“罗莎琳!我好担心――”他话还没说完,罗莎琳用尽全力气扇了他一巴掌。
但罗莎琳相信,她与那个人一定见过了面。
医生建议突发事件后的十几个小时不要睡,罗莎琳虽心疲累,但依然有要去的事。
罗莎琳却不清楚该如何概括此时的心,阿曼德已经回来,卢卡斯也不再怀疑她,莱恩更是一如既往地给予她她过去缺失的温柔意。